一禪看著禁星,沉吟之後回答:“是盟友關係。”
爾後又解釋:“你這個問題太過寬泛,時機未到。”
禁星眉頭一挑,忍下了心中的燥意,腦中微微整理之後,再問:“您剛才說的大難,是否跟聖皇宗上次的大戰有關?”
一顫眯著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看著禁星的雙眸 ,似乎有些詫異這位年輕人的思維跳脫,看來遊龍選擇的人底子不錯。
“時間到,不好意思,你錯過了,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能將你理解的轉述老衲,若是有個五六分,老衲便贈予你一兩分,那又何妨!”
“謝前輩!”偷偷看了一眼左臂,禁星淡定一笑,他直視這位神秘莫測的一禪老和尚,緩聲說:“大師跟晚輩的一親人長得別無二致,晚輩身受道種侵襲,謝前輩天池再造之恩,適才聽到前輩念誦的歌謠。”
“那是屬於我禁氏大亂的歌謠,想必三族暴亂,前輩清楚,修佛門功法,坐擁仙台山一脈,用八佛燈點亮小子仙台,重塑身軀,這是大恩,但晚輩不相信有無緣無故的好,因此,您一定跟禁氏有關係。”
見禁星停了下來,一禪老和尚微微一笑:“繼續!”
禁星點點頭,這一次問向左臂的蓮花印記,恭敬道:“前輩,您先前在禁地原始森林,為何會拚著沉睡也要救小子一命?”
“誰說的?那是手誤,老道可不會為了你小子拚修為,你也不需要感恩!”
聽到嘴硬心軟的話語,禁星感覺這遊龍道人有些可愛,不置可否,笑道:“終結一下,來仙台山,恐怕是大師您的安排,甚至可以往更遠來說,從我左臂前輩泄露氣息的時候,大師您便做了安排。”
“從朝陽城,到朝陽區域的選拔,這都是您一手安排東南與我會麵的,即便是前不久的黑暗森林符文試煉,那詭異的神紋地圖,也是您安排的?”
禁星眼神灼灼地看著一禪老僧,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道種是不是這老混蛋親手命人下的,就是為了他人,印證左臂前輩的存活。
“你很聰明,好了,你也不必說了,想必你也清楚,我叫你來,不是這麼簡單!”
“請解惑!”
一禪老僧徒然走到禁星的身前,一把握住了他的右腕脈搏,沉吟半響後笑道:“果然,禁氏血脈居然有如此純粹的人,不錯,遊龍,你這次功不可沒。”
“等等,禁氏真的是上古大姓?”
話音方落,一道意念在他腦海沉浮,是遊龍老道的:
“小子,這一禪老道有三百年沒有打過交道了,凡事留三分!”
禁星心中一動,其時,一禪歎息了一聲,解釋道:“不僅僅是上古,你的姓氏,還有可能來自太古時代,至於哪一族,老衲也不是很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你肩負著宿命,你的存在是禁氏家族所有的努力。”
見禁星一臉不信,他也不在意,畢竟不可能隨便一個人聽說肩負使命九會照搬全信,那樣,反而一禪會嗤之以鼻了。
徒然,一禪的白眉一飄,麵色一變。
“你在這裏等一會兒,不要亂跑!”
話落,他整個人便化作了一道金光,消失不見。
禁星沒有出去,走上前坐在蒲團上回想一切,慢慢梳理腦海中的訊息。
“不對!”似乎想起了什麼,禁星搖頭。
不對勁,這一禪大師為何對他如此好,難道僅僅是因為遊龍老道相識,所以才搭救的?
那為何在第一感受氣機時,他不動作,偏偏要等到這個時候?
這不符合常理,而且,即便跟禁地很熟,若有交情,他不相信以仙台山的能量會不知道三族大戰抑或是天外九峰來人,他都不知道,有蹊蹺。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感覺一禪參悟的佛門,不一定是真正的佛。
緊接著,他向左臂投去詢問的目光。
可連環印記居然暗淡了,沒有一絲光澤,任憑禁星怎麼叫喊,都沒有一點的動靜。
沒有了遊龍的信息,禁星不敢妄自揣測。
“莫非?”他腦海中有一個大膽至極的猜測。
看著身前的金身佛像,禁星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他想的沒錯,這一禪老僧有問題。但問題不是很明顯,若僅僅是因為推斷臆測,禁星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閉上眼睛,禁星默默念誦般若心經,強迫讓自己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