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做事曆來不會循規蹈矩,不走尋常路,這個舉動可以拉攏三族中的部分勢力,即便不行,也是混了一個熟臉,畢竟吳家的公子吳邪,他們絕對不會去冷落。
禁星給了她一個緩衝時間,靈芝反其道而行之,又還了回來。
他行進的速度非常的慢,似乎在有意招惹他們這個龐大的緝捕,時不時露出蛛絲馬跡,讓他們嚐到甜頭爾後又讓他們敗興而歸
長此以往,樂此不彼。
其中還有幾場小規模的戰役,死亡,都是一邊倒,其中還有一個巔峰的煉神境隕落了,這讓隊伍士氣大傷。
在一個日落西山的黃昏,他們再次找到了禁星,這次吳家的吳邪上陣了,兩人纏鬥了不下一炷香時間,雖然很短,但是讓另外兩家的附庸勢力有了一個明顯的改觀,也是從這件事之後,吳邪越發一呼百應。
揚言要碎屍萬段,隻是既然是靈芝帶隊,他們是如何也找不到禁星的。
轉眼之間十天已過,這支搜尋隊伍鬱鬱寡歡,隻好打道回府,成了錢家和白家的笑話。
陽春三月,這個季節的溫度極為溫暖和煦,禁星沒有再度走山路。
也許走山路是最為便捷快速的行進方式,但也是攔截可能性最大,因為這是常人思考的方式。
反其道而行之,講究一個奇正相合。
與朝陽城相隔數百裏,這裏有一處不算很繁華的城區,有一個極為霸氣的名字,盤龍城。
進城的時候禁星對於門匾之上的三個鎏金大字推崇至極,看書寫字這是禁星的愛好,他雖然不是一個老學究,但可以算作半個文化人。
來的時候悄無聲息,這個城區有一股禁星為之側目的大氣,仿佛一頭未曾蘇醒的猙獰巨獸。
入城登記,禁星瞎寫了一個名字,侍從也沒有為難禁星丟給的雜質靈石,這玩意是硬通貨,而且看禁星的打扮,活脫脫的書生意氣,即便是穿著了一件小道袍也是掩蓋不住書卷氣。
侍從深以為然,也沒看寫的是什麼名字,一揮手,豪氣放行。
有很多修者也不隻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思,竟是在半空中肆意飛行,盤龍城雖然叫盤龍,卻是沒有約束的能力。
年少不曾輕狂哪能還叫年輕?
這是一個不同理念,有一個不一樣文化的城池,禁星懷揣著敬意,一座城池,有其自成的精氣神,不容褻瀆,徒步丈量著腳下的土地,禁星很是開懷。
遠離了勾心鬥角,遠離了刀光劍影,這樣的平淡生活他很是向往。
容貌做了些許的改變,這是靈芝給的人皮麵具,特殊秘法製成,除非超越了丹成境界,要不然不可能看穿,這是底氣。
隻要在三月底進入聖皇宗就成,一是來洗滌自己的靈魂,這當然是吹牛的行徑,即便書中說行萬卷書不如行行萬裏路,但這股子情懷可不是帶著目的說能做到就可以做到到的。
他要走過去,立春是二月打頭,因此先前的一係列事情僅僅是將二月過完,他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在來到盤龍城之前,他其實走過了幾座不起眼的小城池,但是沒有這座大,他隨著自己的心意走,路線則是順著自己的目光。
這盤龍城就是第六座城池,每到一座城池,禁星就會去遍覽這座城池的文化底蘊,媒介自然是書籍。
一個大手大腳消耗靈石看書的家夥,被狠狠宰了幾次,一塊抵一座城,無利不起早,在那些書販商賈嗤之以鼻樂開了花的同時,禁星也是得償所願,真要說誰是冤大頭還真是理不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五大家族的勢力不小,禁星就看到了好幾處張榜著白紙畫像的自己。
惹眼的白頭發,穿戴一身道袍,皮麵具又是老者,因此任誰看了他,都不會否認他是一位江湖算命的老者,很難跟畫上的鋒芒人物想必。
酒肆茶館,街巷廊坊,禁星去了很多的地方。
他沒有急著觀看帝道級別功法,他不想以這樣的姿態隨意觀摩,先前修習九天星辰訣的時候就懷揣著敬意,如今更不會忘本。
此刻禁星在一處不算擁擠的街道上,人群密集,徒然前方傳來哄鬧聲。
若是如此禁星也不會在意,隻是其中還有女子的哭喊聲,聲音悲戚,他不再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道藏一千養了他的性子,更是刷上了儒家的風範。
既然遇到,則是有緣。
腳步越近,吵鬧聲越大。
所有人沒有注意到一位道袍的老人擠進去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