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阿彌陀佛就敷衍了過去,不去計較,不爭不辯。
目的很明確,既然來到了這裏,又是假扮他人,他的目的就很顯然了,禁星笑道:“須彌山的和尚什麼時候這般重利?攔我也行,但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施主請講!”
“道法何解?”
“嗯?”東南小和尚一怔,似乎被禁星的小滑頭跟震住了,他沒有多大的反感,神情平淡地回應:“道可道,非常道!”
“不行,我不接受。”
“啊?”這次,可就是實打實的滑頭了,東南有些摸腦袋了,躊躇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個詞語來,饒是他熟讀佛家典籍,浩如煙海的書籍中也沒有教會他如何對付禁星這種臉皮厚的潑皮之術。
“既然你答不出,我就走了。”禁星覺得很有意思,話落便轉身離去。
留下一個頭顱跟心性一般純淨的小和尚東南。
禁星看得出來和尚不是主謀,先前的那些神情不是作假,背後肯定有人,至於這人跟禁星的關係,不用去想就知道一定不是朋友。
事情的發展就是這樣,猝不及防。
故事的最後總是那樣,無疾而終。
潭水上行走,一頭白發隨風飄蕩,將自己的整個後背丟給東南,他既然敢這樣做,就不會去懷疑自己的決斷。
不多時,行進到靈芝等人的身邊。
幾人都處在震驚之中,發展到這裏,即便是傻子恐怕也是瞧出了其中的明細,禁星先前的打鬥就是為了他們幾人的脫身,即便是遭受詆毀也沒有半點猶豫,這種無畏的精神,重情重義。
天瀾自然是瞧出了其中門道,她心中微微側動,隻是不願意承認,諷刺道:“我就說他不是真正的天樞子,你們還不信,你金星當真以為自己救世主不成?我可沒有要求你這樣做。”
“那你牛,你就回去,你當我想啊,隻是有一拖油瓶,不想也得認了,哎!”
“你——”天瀾氣不過,一時之間也沒有找出其他的法子,隻好狠狠一跺腳,瞥過頭沒有說話。
錢多多盯著禁星,雙眼之中有著奪目的光彩。
不多時,他興奮大吼,一個拳掌相接興奮問道:“金大哥,你這個計謀是怎麼想出來的,你這個腦袋是什麼做的,啊?不是不是,你怎麼能夠這般聰明呢?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大啊!”
禁星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他停留了下來,一直向前走,沒有理會他們,站在所有人前方,他抬首看著天穹,語氣極為怪異:“這是我目前接受過最為有趣的一次考驗了。哈哈……”
背後的蒼白斷手掛在禁星的背脊上,位置都不曾移動一毫。
風起與日月寒潭,水立方上傳來轟鳴。
整個潭麵在以一個非常規則的方式在律動,咚咚的聲音炸響不止。
小和尚東南,來自須彌山的他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陣仗,先前的火山口縮減本身就沒有停歇,此刻這般光景,難不成這個地方要崩壞不成?
“咚——”
一聲超級巨響,響徹整個空間之內。
東南神色露出不好意思,這一幕落在靈子等人的目光中自然是詭異無比。
因為此刻的東南已然來到了他們的身旁,再也沒有做那高深莫測的模樣,一臉悲戚不忍。
禁星喃喃:“我明白了!”
“金大哥,你明白了什麼?”錢多多追問,畢竟此刻的場景雖然不是很動蕩,卻是極為的詭異。
未知既是恐懼,這個道理放在那裏都適用。
禁星咧嘴一笑,左手探到背後,以一個極為匪夷所思的姿勢捏住了脊背上的白手。
這是距離上次搶奪丹藥,第二次握手。
真元遊走,氣海浮沉,待到精氣神完全和諧統一,禁星一聲大喝:
“我等測試已過,請開啟陣法。”
“請開啟陣法……”
這個聲音在空曠的空間中不住來回跌宕,浪花朵朵,被風兒席卷而上青雲。
似乎發覺自己還不夠用力,他再度喊道:
“前輩,請開啟。”
多加一個前輩,雖然是同一個意思,但意義卻是完全不一樣。
前者沒有對象,後者有。
前一句雖然有敬意,卻是沒有恭謙。
投石問路,自然要行禮。
時間緩緩流逝,一息兩息,整整一刻鍾的時間,終於有了回應。
這是整個空間的回應。
“請——”
蒼老至極,冰冷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