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看什麼?白帝,你敢攔我?”錢烽大袖一揮,眼露寒光。
他們四家早就被徐荷收買,被許諾資源,自然不會看到禁星為所欲為。
禁星本來就是一個外人,交易了也就交易了,他們一點兒也不心痛,再者說了,他們四家可是和禁星或多或少有些摩擦。
信仰之力被金星拿取也就罷了,這就是他們認為的報恩了。
而且徐荷也說了隻是將金星帶回聖皇宗審問,僅此而已,對於這種隻有好處的事情,他們四家自然是樂意為之的,連親人都可以當做籌碼的他們自然是不會在意此刻的倒戈。
此刻的白帝居然如此不識抬舉,錢烽自然是怒了。
白帝朗聲回應道:“是的,我就是要攔你,我五大家族除開守護民眾,就是一地的發展源頭,若是源頭做不到清澈見底,以後怎能服眾?”
“是非不分,我白家不願。”
“恩將仇報,我白家更是不屑與之。”
“陷民眾不義,我白家怎可聽之任之?!”
場間對話瞬息萬變,走向更是曲折不已。
這個世界卻是不一樣,有人閉著眼,有人是瞎子,自然而然有人可以睜開眼,有人可以視物。
禁星盯著下方的風起雲湧,他背後的右手一指,手中的水晶石頭頓時被他捏碎。
這是一塊回音記錄石頭,緊接著,禁星先前的厲聲指責和四個家族的態度,言語再度被放出。
回放自責錄音,控訴四大家。
言行態度和白帝的舉動,這發生的一切落在了周圍人的視線之中。
對話落在了耳中,更是紮根入心田。
最前方的有心人頓時明悟,一雙拳頭被攢得緊緊的,一人怒不足以,十人百人更是不夠,緊接著是千人怒。
霎時,嗡聲四起。
議論再起,不明白的人向明白的人請教。
當然這個場景僅僅是發生在中後段,因為前麵的人看得很清楚。
見到引起了下方民眾的怒火,讓他們看到了真實的一麵,禁星還是沒有大意 ,他雖然在利用民眾,但心中更多的是站在他們這一派的。
非常之時當用非常手段!
精廋老人錢烽被氣笑,他本身就是一個暴脾氣,當下沒再也忍受不住,一拳轟擊向前。
白帝當仁不讓,兩人瞬息戰鬥在一起。
吳一省族長卻是沒有動,而旁邊的趙家更是隔山觀火。
禁星盯著徐荷,笑道:“現在,你還說我是罪人?”
“你看看,下方的人群,你再摸摸自己的良心,我現在給你機會,道歉,立刻道歉,說不準我會放你一馬。”禁星笑意吟吟。
此刻的他已然是最大的贏家,至少在他看來。
審判一邊倒,還沒有開始,就被禁星或明或暗的手法給攪亂。
他內心微微鬆了一口氣,這白帝倒是有些魄力,他隻是傳信讓他白家表個態,站在他這一邊,這是他計劃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樣,白帝瞬息明悟,而且他的舉動極為出彩,直接反對其他四大家族的意見,堅定不移的站在禁星這一邊。
而且他說的話赫然就是站在朝陽城區的民眾這裏,爭取的是民心。
果然好手段,好魄力,難怪他有機會見識到自己的父親,那副畫軸看來不是無的放失,這白帝是一位雄主。
就這他放鬆的一刹那,身軀頓時一驚,亡魂皆冒。
沒有多想,禁星一把鬆開了手中的徐荷,倒掠向後。
在他的視野中,一把明晃晃的刀片插在甲板上,左右搖晃,嗡嗡作響。
有風自虛無來,一位老人站在了甲板上。
徐荷驚喜出聲:“劉長老,快救我。”
急聲切語,歡喜至極。
此人,就是聖皇宗的另外一位特使,也就是執法堂長老——劉比鬥。
來人一身麻衣,模樣極為普通,若不是渾身散發而出的雄渾氣勢,肯定會被視為一老農。
也是她最大的依仗,似乎救兵來臨,她心中豪氣衝天,大聲道:“劉長老,快幫忙抓這位金星,他就是殺害徐野鶴的凶手。”
一波三折,靈舟下很多人都陷入了雲裏霧裏之中,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越發的迷糊了。
劉比鬥卻是沒有馬上動作,他問道:“徐長老,你可審判清楚了?這年輕人就是殺害徐野鶴賢弟的凶手?”
一臉褶皺的他盯著禁星,語氣雖是自責,臉上卻是燦爛如菊。
看起來極為驚悚。
因為老者是麵向禁星背對眾人,因此,隻有禁星看到,老者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欣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