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星的刀在徐野鶴的脖頸,白劍在禁星的頭頂。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就是目前的狀況,焦灼無比,隻要禁星敢動作,這些與他心意相通的劍法就會毫無保留留下。
一損俱損,這是目前的狀態。
禁星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之後,他笑道:“憑靠頭頂的幾把小劍,你以為可以將我掣肘?”
“你可以試一試!”
老者淡定的話語落在禁星的耳中,禁星頓了頓,沒有馬上說話,其實,按照現在這個焦灼的戰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放了徐野鶴尋得機會逃走,第二個方法就是服軟認輸,但這是越階挑戰的生死戰,因此沒有絲毫的妥協性。
騎虎難下,禁星感覺自己的刀沒有架在徐野鶴的身上,倒是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短暫的思索之後,禁星心中一動,跌宕的氣機頓時平穩了下來。
他是這般,其實他刀下的老者自然也是這般,兩人都是半斤八兩,誰也不能說穩操勝券。
“你以為我不敢?”禁星嗤笑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小算盤,既然我敢挑戰你,我就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善了,因此,你這個激將法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
禁星的話語雖然不大,卻是透過祭台的特殊性,傳遍了朝陽城區每一個偏僻的幹道。
人們沒有再度喧嘩,這個景象百年難得一見,因為這是氣動境發體雙休對上半步丹成,這不是簡單的越階,這是在挑戰修真規則。
兩人的互相掣肘自然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人人都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僵局,但能幫上忙,可以幫上的幾乎沒有。
徐野鶴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禁星大聲喝問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牌?你就是憑靠空中的信仰之力,想靠這個翻身?你別癡心妄想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這瓶子在空中,你想怎麼樣?你能怎麼樣?”
白發男子的嗤笑以及喝問清晰無比落在了每一個人的耳中,這些人盡皆抬頭看天。
果不其然,這上方真的有兩個玉瓶,在空中浮浮沉沉。
五大家族的智囊團瞬間皺起了眉頭,在腦海中極具思索之中,聯想禁星前後因果,這些人瞬間臉色寡白。
三息之後,五大家族的首領聚集在一起,簡單地做著信息交流補充,片刻後,他們達成共識,這徐長老有問題,問題很大。
一道道的密令被頒布下去,五大家族請來特殊的測試儀器,去校驗禁星的話語,看是不是信仰之力。
雖然全程沒有一絲聲音泄露,但是那種緊張的樣子和動作被十萬人看得真真切切。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行事若是堂堂正正,五大家族豈會會晤,豈會做這些小動作?
人類都有一個陰暗的心,正所謂君子小人隻在一念之間,動機論和陰謀論雖然沒有經過係統化的學習,但是大多數的人心中除開熱血還是很冰冷的。
當下喧囂再起,議論紛紛。
這個時候,派別就不一樣了,那些聰慧的人開始力挺禁星,因為是禁星帶給了他們疑惑,帶來了光明。
兩個對立派別的出現,對於聖皇宗的威信來講大打折扣。
禁星想要的局麵終於出現,耳中聽到那些部分力挺自己的人群,禁星會心一笑,隻覺先前的疲勞一掃而空。
他被理解,人們被需要,這是人類最為本質的信任。
他做到了,他能行,瞬息之後,禁星的心靈純淨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信心大增的禁星右手手腕抖了抖,緊緊貼著徐野鶴的脖頸,他笑道:“到了此刻,你還不承認自己汲取萬人三寶,掠奪精氣神,鑄煉信仰之力?”
老者啞然失笑,鮮血自禁星的日月刀順流而下。
他輕輕一笑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怎麼樣?這些螻蟻,平白無故給他們靈母晶體吸收,還無償分享,我不知道宗內那些老頭是怎麼想的,但在我這裏,行不通!”
“天予不取反受其就,本道豈能逆天而行?!”
這種歪理,此番言論,已然徹底掀起了軒然大波。
一語落下,驚雷處處。
大地震動,猶如地震一般的轟動驟然侵襲而來,這是人們的怒意,是人們的怒火。
那些先前還被氣得七竅生煙的年輕聖皇宗弟子也是被徐野鶴給震驚到,舉著刀劍,此刻都茫然了,他們在想,自己的敵人到底是誰?
其時,那老者桀然笑出來:“小子,你那麼聰明,怎麼不想想老道為何如此爽快答應?”
“難道你以為就憑這些,你就可以質控我?毀我信譽?不不不……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