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
眾位紅衣侍從大喝一聲,那紅色大網轟然落下,沒有絲毫的情麵可講。
女子手中魚腸小劍此刻劍光四射,呼嘯生風。
煉神境的修為全麵噴發而出,對著頭上的紅網一劍刺去。
“呲吟……”
一道嘹亮的聲音響起,劍與網竟是黏在了一起。
饒是女子真元之力雄渾,也是一時之間掙脫不了。
而這時,那始終沒有動作的吳邪動了,見縫插針,一下子就欺到了女子的身前,一掌拍向後心,沒留絲毫餘力。
沒有任何意外,這掌實打實落在了女子的後背上。
女子靈芝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眼看就要被敵人活捉擒拿,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聲音自然是獨自飲酒的禁星,他輕輕砸吧了一下嘴巴,誇張地歎息道:“就是好酒,隻是這番景象卻是讓人心生不滿,太過聒噪了,你們難道要打擾我的雅興?”
場間眾人一怔,任誰也沒想到,此刻竟然旁人感插足他吳家的事情,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無知少年?
因為出聲,他們所有人的動作頓時一滯。
那女子瞅得好時機,立馬一個閃身而出,擺脫了包圍圈。
她嬌笑一聲:“謝小兄弟出言相助!”
一人做事一人當,禁星既然插手,自然不會去在意女子的這一句禍水東引,不過在搖首興歎之餘,他真的是有些感傷,“女子情懷總是詩,同理,這女子的心,還真一眼望不到盡頭。”
禁星怡然不懼,就這般背對著所有人,獨自飲酒。時不時撚起一粒花生米丟入嘴中。
清脆的咀嚼聲在這個時候響起,顯得猶為格外刺耳。
吳邪笑了,笑得誇張無比。
一雙好看的眸子眯了眯,細細打量了一番這位悍然攪局的白發男子,他有些樂了,以他的眼界,這男子頂天也就是氣動境巔峰的修為,居然敢入局?
“你是何人?”吳邪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試探地問了一句。
如果是五大家族的膏粱子弟他自然不怕,但朝陽城區毗鄰聖皇宗,說不準就是那位強橫的弟子,那一派的中流砥柱,身份顯赫。
他就算強橫,就算威武,也要有限度,所以這些話的脫口而出近乎沒有斟酌。
“我是何人?你不用知道,趕緊從哪裏來回哪裏去,莫要打擾我的雅興,嗯,這位老板娘也是不能帶走的,要是走了,我的酒就沒有人遞送了,再者說了銀錢還沒找,你就不要礙事了。”
禁星幾句話輕飄飄至極,仿佛對這位吳家公子吳邪不屑一顧。
今天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沒有按照以前的劇本走,按照這些紅衣侍從和吳邪的想法,這些散修敢蹦躂?
隻有諂媚討好的份兒,今日還真是頭一遭。
吳邪一步踏出,對著托大無比的白發男子衝去。
一聲炸響,青石地板瞬息龜裂,男子衝到了禁星身前。
隻是還沒等他耀武揚威,禁星揚了揚手。
手中有杯,杯中有酒。
酒水立馬濺射如劍,森寒之中有著無盡的嗜血。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這水竟然有了一股意味。
這是劍意!
吳邪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名怎麼看都是氣動境的散修能施展出這樣的一劍。
與萬分凶險之中,吳邪微微側身。
胸腹間有一塊白色的玉佩,此刻正散發出猛烈的光芒,抵擋禁星的這杯水酒劍。
“砰!”
一股滔天大力襲來,盡管避過了要害,也躲避了過去,吳邪還是被強勁無匹的大力砸在了青石板之中。
焦黑四起間黑煙嫋嫋,石塊飛濺,煙塵四起。
紅衣侍從一怔,當下一聲咆哮,瞬息分列成兩批次,一去查看吳邪的傷勢,二是為吳邪的逃脫爭取時間。
畢竟,能夠憑借一杯酒水就將吳邪擊敗的人還真是少見得很,至少在朝陽地域,沒有哪一位年輕人可以做到禁星的寫意隨心。
這個時候,禁星才有時間打量旁邊亭亭玉立的靈芝老板娘,還別說,饒是以禁星的定力,也不免吃了一驚。
傾國傾城!
他此刻有了那種荒謬的念頭,他有些懂了那些評書中的古代帝王。
愛江山更愛美人,醉臥美人膝是何等的風流。
一息之後禁星回神,視線來到了那些拔刀紅衣侍從身上,銳利如刀。
張口一句,一句隻一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