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人,我家小姐都自報家門了,你怎的冷冰冰的?都不曉得介紹一下自己,還張口閉口就是疑問,你這套近乎的計謀還真是別具一格,你別走,說清楚。”
一而再再而三,這侍女一直瞧不起禁星,對他冷嘲熱諷也就罷了,但是居然敢如此頤指氣使,他被氣笑了。
轉念想到自己道藏中修習的養氣功夫,就壓住了火氣。
隻是他肯罷休,這名婢女不肯罷休。
一言不合,竟是鏗鏘拔出闊劍,一擊當空,猛斬而下。
聽到破空的聲音,禁星剛被平息的火氣立馬噌的一下冒了出來,他嘴角露出冷笑。
腳步一頓,身軀側轉。
“呲吟……”
女子信心滿滿的一劍竟是停了下來,被禁星用身軀擋住。
這還不止,禁星腳步微移,那闊劍頓時發出一聲嘹亮的嘶鳴,啪嗒一聲,瞬息破碎。
婢女在劍法被阻後就知道碰到了硬茬,但是沒想到這名相貌平平的男子竟是用肉體力量阻擋了下來,端的是匪夷所思至極!
禁星忍讓是有限度的,他可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一靠而去。
他沒下狠手,隻是想教訓教訓這名婢女,讓她知道什麼叫尊重!
後麵的白璐看到禁星這一步,這一靠,心中一驚,來不及思索,雙手十指就擱在了琵琶弦上。
銀瓶乍破水漿迸,一聲刺耳的嘶鳴,一股意念直衝禁星的腦海。
這比音波攻擊更高一籌,是神識攻擊。
若放在以前,禁星或許對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神識攻擊苦惱,現在,這種音波攻擊對他丁點作用都沒有,不說他右手腕的鈴鐺,單是禁星幾次曆經生死,他的神魂強大早就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境界。
他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對著婢女,一靠而去。
“砰!”
白璐女子頓時一個閃身向前,捏碎了手中的玉簡,一個白色的屏障顯現在禁星的身前。
恰到好處,極為準時。
屏障隻堅持不到一息便轟然破碎。
腳下是奔騰的獸潮,他們三人在這僅有的一塊紅牛背脊上打鬥,觸目驚心之極。
禁星看到女子舍身護婢女,隻覺很詫異。
畢竟在這個年代,把下人當人同樣是極為少見的。
神思一頓,禁星停了下來,距離白璐身前一尺處停頓了下來,狂猛的勁風吹拂,女子的麵紗鼓蕩如旗。
禁星眼中微微發亮,他有著明眼的功效,這薄紗有太過單薄,他赫然瞥見了裏麵令人怦然心動的麵頰。
“好好管教你的婢女,若是旁人,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我雖然不懂這裏的規矩,但起碼知道人與人之間要有起碼的尊重,若是尊卑禮儀可以被權勢左右,那就算修習到了高深莫測的境界,也隻是供人玩耍的一把刀子。”
女子劇烈踹息,她沒想到這名白發男子竟是對她的音波無視,而且體術竟然強橫到了這般地步。
詫異之後女子瞬息了然,在這片土地上,有這樣出類拔萃的少年人物,而且還是一頭白發,體術能恐怖如斯,真的沒有幾個,就算有,那也是聖皇宗裏麵炙手可熱的天驕、
既然是天驕,那麼吳家根本就沒有可能請得動。
她柔聲致歉道:“公子,請恕罪,小翠性格向來粗鄙,還望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切勿跟這丫頭計較,是我管教無法,恕罪!”
順杆子往上爬,也可往下爬,禁星的世界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接受你的道歉。告辭!”
緊接著,禁星身軀扶搖直上,再度踏在了另一頭紅牛背上。
他對著女子打一擺手,看著主仆二人,一掠再掠。
禁星赫然是在倒退,急掠向後。
雙手背負身後,麵對白璐二人。
在她們疑惑的目光當中,禁星隻用了兩息的時間,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端的是瀟灑之極!
仿佛從來都沒有來過,不留一絲痕跡。
婢女小翠看著禁星離去的方向,癟嘴道:“小姐,此人看來不是細作,也不是吳家人,也不知是那個勢力的子弟,居然有此修為!”
白璐輕歎一聲:“金麟豈是池中物,這名男子必定會衝天而起,倒也是一位心胸曠達的人物,要不然以你我這般羞辱的試探,他豈會這般隨意放走。”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敵人!”
“小姐,你說這人多大?”
“嗯?”白璐一怔,腦中瞬息閃過禁星的麵龐,以及那一頭刺目的白發。
少年白頭?!
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