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道童如何不忿不怨,還是保持這一定的規矩,沒有衝蓑衣人自稱道爺。
禁星衝道童努了努嘴,示意不要再抱怨了。
時間緩緩流逝,差不多一炷香光景,蓑衣人腳步為之一頓,“你們可知道,這裏為何取名原始森林?”
不等禁星二人答複,天機子便自言自語起來,“一個地方的繁榮昌盛不是看建築物的奇絕以及周邊地貌山川巍峨來定的,而是看這個地方的文化,也許很多人說文化是個什麼東西,能看得見摸得著?”
“當然不能啊!”道童迅速答道。
“是啊,卻是如此,不能。文化拋開那些修習儒家道家的正規弟子,也隻有那些修真大家族可以蘊養這些名流世子了,可即便如此,窺探一地一隅的文化也不是一件小事。”蓑衣人接過來。
“看一個地方的文化可以從人文地理這些不長見的地方窺探啊!”禁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文化,凡塵俗子看不到,但可以另辟蹊徑。就像你在黑暗空間中大戰喪屍,你需要提升自己的修為,凝練自己的真氣,你需要打破思維常規,敢於創新和挑戰,如此,才能破局,你們二人做得不錯。”
禁星微微一笑,很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隻是在接觸那光滑無一物的頭頂後,禁星便抓為撫。
道童沒有說話,隻是一擺頭顱,輕聲哼了一聲。
蓑衣人再度說道:“是的,這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平衡,陰陽並濟也是出於此,所以即便看不到文化,也可以探出文化啊,一地文化可觀時間長河下的傳承,經曆歲月考驗,自然有其特有的文化底蘊。”
蓑衣人開始理論性地教導,也不管後麵兩人是不是能聽懂,再道:“同理,這石徑,你看多長那就有多長,你認為近,那就遠不起來,雖然極為唯心,但卻是如此,這也是看山是山到不是山的轉變。”
禁星從天機子師傅講訴的時候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神情凝重,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學識雖然不是很高,但對於知識禁星還是極為饑渴的,他問道:“看山是山?”
蓑衣人輕輕嗯了一聲,神態雖不倨傲,卻是極為地神秘莫測。
道童也是一怔,臉上沒有了那玩世不恭的神情,眉眼皺在一起,盡是思索。
“肉眼凡胎,看山是山,這就是事理常態的最淺顯表象,也是睜眼看世界的基礎。”
“徒兒,你的眼睛不同一般,想必你是經曆過大生死的人,你肯定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睜開過眼,即便你不清楚,也不打緊,你在上層被賞賜明眼功效,這就是其中的表現。”
雖然天機子在用自己的方式解答,但禁星還是不懂,畢竟人生曆練不一樣,學識不一致,根本走不到統一。
“你們看!”話落,蓑衣人大手一揮。
隻見前方的一塊大石在閃耀著淡金色的光芒,奪目之極。
“這是何物?”
禁星眼睛一掃,立馬給出了自己的答案:“石頭啊!”
“這個,雖然跟石頭長得很像,但應該也是石頭吧,真是閃瞎了道爺的眼!”
蓑衣人聽到兩句態度不同的回答,竟是罕見地長笑出聲,問向道童:“你怎麼確定的?”
道童稚嫩的表情上立馬擺出嚴肅,好一陣之後,堅定道:“感覺。”
禁星一個腳步不穩,差點摔倒。
臉色黑了黑,指著道童好一陣無語,道童卻是沒有這個覺悟,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走!”蓑衣人帶著二人再度上前。
來到淡金色光芒的地方,天機子再問:“你看,這到底是什麼?”
“石頭!”
“石頭!”
異口同聲,答案肯定。
“確實如此,你們前後答案雖然一致,卻不堅定,這還是為何?因為你們眼睛看的不一樣,相由心生就是這理,看到的就是表現,之所以能肯定便是有副證,眼見不一定為實便是此理。”
“那你們再看!”
話落,天機子一指點下,淡金色“石頭”轟然碎裂。
隻是響聲卻是不一般,不再是石頭碎裂的炸破聲,而是氣泡碎裂的聲音。
禁星道童兩人軀體一怔,盯著這個金色的泡泡,久久無言。
“這也不怪你們,這是一種樹木的果實,你們沒見過很正常,可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該忘掉自己的質疑之心,要證明一個點,你們應當先嚐試去推翻,這或許很難,但兩方共手,卻是別有體驗。”
“徒兒,這就跟你想的謎團一樣,看似繁雜,其實很簡單,為什麼要一直去質疑,不從正麵順導,順推?!”
質疑?
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