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無色,兩者中間頓時爆發中耀眼的火花。
“就算我倒下,我禁氏也有人站起,我兒可不止他一人,看來你也不知道,你這個地位也不怎麼樣,磨磨唧唧,先打了再說!”
話語一停,灰袍微微一頓,似乎被禁八言語所感,一時之間竟是沒有再度做出任何的攻勢。
禁八言語清晰,也不喜歡脫離帶水,他說得很清楚,我兒禁凡已經走了,就算我禁氏被毀,挺不過百年,也不過是刹那繁華,死亡遠遠不能解決一切。
他的想法很簡單,要麼戰,要麼死。別無選擇!
如此好的攻擊機會禁八自是不能錯過,長劍或抹或挑或刺,一道碩大的暗黑色劍光球形成,對著灰袍籠罩而去,仿佛一個人形絞肉機,欲割破一切所阻之物。
“原來,你所作所為就是不想讓我吹向這宿命的號角,差點就著了你的道了,嘖嘖,別人說禁八心無點墨,性格粗鄙,還真是埋沒了你這位英雄了!”
話落,那竹笛已抵至灰袍的嘴角。
一道本是琵琶才能彈出的銀瓶乍破水漿迸響起,起音很強,也沒有一絲留手的意味,瞬息撕碎了天空的烏雲,一音過後便是連綿不絕,猶如驚濤拍岸,更甚那琴瑟鍾鼓。
禁星修為不穩,瞬間噴出一口鮮血,來不及多餘的動作,盤膝打坐調理氣機真氣之中。
他不遠處的異獸沒有收到絲毫的幹擾,隻是那八卦之勢的水簾屏障開始發出哢哢的聲響,仿佛過不了多久,這個陣法便會煙消雲散。
禁八回神,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幕,他那雙白眉瞬間皺在了一起,手中長劍被他拋出,掐訣扣指對連拍而上,長劍猶如神助,虛空中蕩漾一道淺色的痕跡,刺向橫吹竹笛的灰袍人。
那最前麵的劍罡圓球在笛音二調傳出時,便是化作了虛無,此刻長劍呲吟轟鳴攻來,灰袍當然不屑一顧,正聚精會神吹笛之中。
按照灰袍的講訴,這笛音不尋常,不簡單的地方在於竹笛的聲音,不是其破壞力,更不是自身的音波攻擊,而是竹笛信號本身,正如灰袍所言,這是一支脆響宿命的笛音。
虛空顯現出肉眼可見的波紋,猶如微風湖麵蕩漾而起的漣漪,層層遞進,空間顫鳴。
霎時,這無數道不起眼的漣漪連成一線,彙聚成一道波浪,對著禁八波及。
速度很慢,威勢也不快,可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攻擊,禁八竟是絲毫躲避不開,長劍斷裂,軀體護罩被擠壓成一個圓餅,岌岌可危。
禁八受到攻擊一下沒停止防守,掌印,印記,指法,傾巢而出,不管不顧,抵擋這恐怖的音波攻擊。
終於,力所不逮。
禁八護罩破碎,身軀如流星,倒栽向下方波濤翻滾的洪水。
調息中的禁星睜眼,何懼體內的血氣激蕩,對著禁八激射而出,水麵根本就來不及閃現波紋,禁星的身影消失不見。
在禁星看來自然是他爺爺落敗無疑,他現在做的就是爺孫同心,斷掉灰袍這枚毒瘤。
想法是好的,可禁星身軀在臨近墜落的禁八時二度被無形力量撥開,在他不解的目光中,禁八衝禁星眨了眨眼睛,眼神調皮可愛,溫暖可信。
禁星一退再退,他的雙腳將水麵豁開,聲勢浩蕩。
身後的笛音形成的波紋在禁八跌落時變成了一道波紋音劍,悍然刺向禁八後心,威不可擋。
禁八在臨近湖麵的一刹那,那雙猩紅的眸子再度出現,兩道實質性的光束刺向水中。
“砰!”
整個水麵頓時一頓,所有的聲勢猛地止住,被人掐住了咽喉。
一息過後,那圍困著異獸的水簾開始大規模出現裂紋,盡數瓦解之中。
其時,沉默的洪水,靜止的湖麵頓時光芒大熾。
龐大的洪水開始逆行,倒著蔓延向主峰。
這一刻,水往高處走。
“鏘吟——”
神兵出鞘,大地轟鳴,洪水咆哮。
一條血紅色的光芒閃耀當空,虛空頓時被豁開一個巨大的口子,對著禁八掠去。
禁八大喝一聲,雙手掐訣,猛地握在流光上。
不做停留,翻轉身軀,刀劈來向。
音波劍和血色刀罡碰觸。
無聲無息。
不見任何劇烈爆鳴,一道碩大的能量球升起。
波紋流轉,刺啦作響。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能量球近乎百來丈。
籠罩了破困中的異獸。
球形越來越大,笛音越來越尖銳。
禁星看著血紅,心中微訝,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