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嗡鳴炸響,刀罡上麵出現裂紋,而此時,三息已過,隻餘兩息。
老者再度猙獰一笑,攻擊連下。
刀罡霎時裂紋密布,三十來丈長的刀罡頓時縮小,隻剩二十丈。
隨著攻擊,這老者口中高喝:“一!”
“二!”
話落,刀罡嘶鳴,砰聲炸耳。
顯然是在倒計時,而此時,四息已過,僅存一息。
刀罡再度碎掉一半,爾後霎時全部碎裂,天然屏障碎掉。
隻用了四息時間,按照禁星的計算竟是整整超出了一息,對於高手來說一息的時間便足矣決定人的生死,因此此刻的便化是突兀的。
徒然,禁星發笑。大聲念道:“三!”
替這位趙氏長老喊出了最後的數字,話音方落,一聲刀吟炸響,虛空一道裂紋,橫亙而過,如一道流星倒垂而下,直射趙氏二長老。
那長老也不不甘示弱,手中一翻,第二把黑色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個,抖摟出一個劍花,左手貼附在劍身上,一抹而下。
黑色的勁氣與罡氣隨著左手的抹下頓時渡在了劍身上,一聲嘹亮的劍吟,右手中指叩劍,劍氣瞬間暴漲十餘倍,迎頭而上。
“轟隆隆——”
驚天炸響,光芒大熾,煙塵大作。
裂紋以他們為軸心遊走如龍蛇,大地瞬間龜裂百來丈。餘勢不止,衝兩百丈遠處的霞衣老嫗而來,聲勢滔天。
老嫗二人不由得停下了打鬥,默契般投去目光。
濃霧漸斂,煙塵漸消。
場上顯露出一個方圓十來丈的大坑,坑中焦黑陣陣,煙霧繚繞。
禁星坐在坑中最低處,渾身上下都是鮮血,裂紋變成了大大小小的豁口,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另一邊的趙氏二長老也好不到哪裏去,杵劍環胸,屹立不倒,可身上已成了血人,那遮蓋麵容的黑帽巾碎成了渣,隨風飄散,顯露出了真容。
這是一個極為醜陋的麵容,竟有一個兔唇,臉皮上坑窪四處,一雙眼睛細小如鼠,滴流亂轉間毫無一絲高手風範。
禁星一怔,看著這位趙氏二長老的麵容他情不自禁笑了起來,笑聲很輕,笑意很濃。
末了,他砸吧了一下嘴巴,道:“兔唇長老,哈哈……”
隨著鮮血持續不斷的溢出,禁星此刻的身軀開始搖晃,似乎在下一刻便會倒下,長存與腳下的大地。
“砰!”
一聲爆響,那老嫗竟是被高氏族長一拳偷襲成功,倒飛而出。
而這位高氏老者在這時驟然踏地飛出,激射當空,如一道利箭,隻聽簌的一聲,雙腳砸在了兔唇長老的旁邊,激起漫天碎石。
他看著這位顯露真容的老人,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肩膀。
禁星心中警惕依舊,可才儲存的勁氣已經用完,他的身體成了真正的空殼,絲毫動彈不得。
禁星看到高氏族長拍在那兔唇肩膀的手沒有停,可隨著他手掌的猶自拍下,大地開始轟鳴顫動。
他們二人的對話傳到了禁星耳中。
那趙氏二長老語氣苦澀道:“非得到這一刻?”
他的這句莫名其妙又不甘心的問句並沒有得到回應,高氏族長沉默寡言,猶自拍著他的肩膀,一下一下,動作詭異。
場間出現了一道強風,那霞衣老嫗已經衝到了近前,可原本欲動手的她竟是停了下來,看著那做著詭異動作的兩人,沉默無語。
場上眾人都不說話,這位嘴唇漏風的醜陋老者率先發言開場。
他看著霞衣老嫗,雪白稀鬆的頭發開始微微擺動,相互糾纏。
他苦澀道:“霓霞,多少年了,你還是那樣,性格一點都沒變,嗬嗬。”
輕笑了兩聲,他歎道:“六十年前,你豔冠兩地,多少年輕世子為你前赴後繼,原以為身在咫尺的我會近水樓台,不成想被禁八那小子攪了局。
我當初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鍾情那個玩世不恭的小子,選擇了負氣遠離,沒有堅持到最後,現在想想真的是大錯特錯,可惜了。”
“我以前對你發誓說終身唯你不娶,男人說到便會做到,我不太想看到你們倆的花前月下,更不想聽聞你們的任何信息,為此,我離開了族群,成了一隻孤僻的野狼,時間一晃就是六十年。”
“我在外漂泊了六十年,我以為你們會恩愛一世,可不曾想,那王八蛋居然沒有娶你,和一位陌生的女子成了婚。他憑什麼?”
最後一句怒喝近乎於歇斯底裏,缺口的嘴唇噴出大量的口水。
老嫗終於開始說話,她語氣複雜道:“高遠,你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
一句疑惑也是情緒的表現。
也是情感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