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草叢中的禁星看著這一幕,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盯著禁天的身影,感覺哪裏不太對,似乎身材更高大了些。
接著禁星的眉頭一凝,看到禁天走近入口,禁壽在那裏躬身等候,似等了許久,兩人沒有寒暄,禁天便被領了進去。
片刻之後禁星站了起來,也踏上正道,走了過來。
八角塔有八層,大小依次遞減,塔身外有一蜿蜒曲折的回旋樓梯,盤旋直至塔頂,塔頂有一個黑黑的尖頭。
每層約莫四丈高,又依山而建,所以塔尖便有薄薄的雲霧繚繞,看起來有一股莫名的威勢。
雖然族內高層大多在這裏議事,此地較為嚴密,但因禁星的身份,所以他來過很多次。但這次他卻感到了不一樣。
眺望著塔尖,感受這塔的氣息,也許是自身修為的增長,此時禁星感覺到了一絲不同,至於源頭卻是不知,打量片刻後禁星搖搖頭,邁步踏入。
門轟隆一聲響,驟然與外界分割開來。
塔內很亮,入口處矗立著四個門衛,八盞油燈分至在八個角落使得塔內沒有一絲陰暗處,沒有所謂的盲點。
禁星朝侍衛點點頭,向中央走去。
第一層方圓十丈,十丈內分割開幾個獨立的房間。中央處有一大端口,口中是一斜置的樓梯,樓梯直通塔頂。
塔高三十二丈,樓梯卻是不止。
他抬頭向上麵看了一眼,隻見一個人影在二十丈處拾階而上。待人影消失在視野時禁星才動步。
禁星行至三十丈時便停了下來,這個位置距離頂層僅僅隻有兩丈,很近。思索片刻後禁星轟然運轉體內真氣,真氣彙集到雙耳處。
“嗡!”
他體內一絲嗡鳴,雙耳動了動,有微弱的聲音傳來。
“父親,守護殘圖這些時日可正常?”禁天的聲音響起。
幾息後,一個中氣十足的威壓聲音應答:“一切無恙,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輸!”
“父親,孩兒太大意了,請責罰!”
“大意?責罰?不不不,你是我禁誌遠的兒子,區區輸贏,小小的挫折算的了什麼,待為父抽取塔下蠢物的力量,分你一成,那時禁星那小雜種就不是你的對手了,你要把眼光放長遠些,別拘泥於此。”
“是,孩兒謹遵父親教誨!”語氣揚了揚,有著遮掩不住的興奮與期待,禁天又問道:“還要多久?”
“不長了,你好好調理下身子,到時候可別承受不住這股力量,下去吧!”
似乎不太願意跟禁天講更多,禁誌遠的聲音說完之後便再也沒有響起,禁天又彙報了一些其他的雜事。
蠢物?什麼東西?抽取力量?
聽完先前那段對話後,禁星臉色沉了下來,沒有再去聽後麵那些不著油鹽的話,禁星快速地平靜下來,心中默默計算著。
幾息後,禁星躡手躡腳地爬了下來,迅速出了八角塔,沒有在意門口侍衛疑惑的目光,禁星在小道上疾馳。
他奔跑的方向不是往後,是八角塔的側麵,準確來說是塔的正前方,正對著遠處的湖泊,禁星的速度很快,片刻後停駐了下來。
這裏是一處土丘,附近雜草叢生,極不顯眼,但地勢較高,可將八角塔到禁八居住的小山峰之間的這段路盡收眼底。
如果將八角塔、小山峰、土丘三點連接成一條線,這是一個三角形,禁星位於角端,可以看盡中間的雜草與盤旋交錯的小石道。
天空漸漸明亮起來,日出的地方仍有一朵厚厚的雲,所以晨曦依舊,但晨風卻刮得更猛烈了。吹拂著秋季下的枯草黃葉,如風吹麥浪般壯闊無比。
半柱香後,禁星的視野中出現一個小白點,白點慢慢變大,並且正在高速的移動,行至禁星正前方約莫七八百米處時停了下來,慢慢行走。
白點慢慢顯出禁天的身材,似乎為了逃避眾人的視線,他來來回回踱步迂回了好幾圈,跟漫步一般,片刻後行至一隱秘的雜草間。
禁天背向村戶,麵朝草叢。
禁星背向草叢,麵朝村戶。
中間隔著約莫七百米的距離,又是小道,又是雜草。身在咫尺,卻視而不見,當然,這不見指的是禁天。
其時,禁星眼眸睜得大大的,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緊緊地盯著,視線越過厚密的雜草,投向禁天。
此刻的禁天環顧了四周一圈,再度確定了一番,他沒察覺正前方的視線,似乎還笑了笑。可能是感覺在雜草中有點兒癢,他伸手去脖頸處撓了撓。
撓得很慢很仔細,禁天的臉色顯出一抹不耐。
不多時,不耐被擠掉,他臉上浮現笑容。
“嘶!”
屬於禁天的臉皮被撕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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