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邵陽師傅這麼多年隻孤身一人,無子無女,無人傍身,隻在此間開了一家樂器坊聊以為生。
邵陽師傅不許我叫他師傅,隻說我們此生並無師徒緣分,即使重音也不行。其實我也並沒有要拜他為師的意思,於是我便叫他老伯。
“丫頭你來的正是時候啊!前兩天我剛剛複原了一幅‘古箜篌’設計圖,乃是鳳首箜篌,於是便仿製了一架,上不得台麵,就送給你玩吧。”老伯看到我來也甚是高興。
“箜篌?老伯你真的送給我?”我驚訝中帶著興奮。
“送你了,送你了,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老伯一邊樂嗬嗬的說著,一邊動手從裏間搬出了一架類似豎琴的東西。“丫頭,這是誰啊?”老伯終於看到了尾隨我身後的駱雨瀟。
“嗯,這是我男朋友。”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駱雨瀟此時也彬彬有禮的出來問好:“老伯,您好,我叫駱雨瀟。”
老伯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說了句:“人生在世,世事無常,做事前多思多慮,莫要以後追悔莫及啊。”
我不解的看了看他們兩人,駱雨瀟的表情比較正常,他眼睛裏同我一樣流露著困惑與思慮,老伯則一派高深莫測。
我不由地出聲打斷這一派詭異的氣氛:“老伯,你什麼意思啊?我不懂。”
老伯和藹的笑了笑:“你也一樣,遇事多思多慮,莫要後悔。”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我爸讓我告訴你,下周五他要找你喝兩盅。”
老伯欣喜的點了點頭:“好啊,告訴你爸,到時候我一定去。”
“那我們先走了,下周見。”我和駱雨瀟同老伯道別,然後駱雨瀟背著一個大盒子同我一前一後走出了“賢歌”。
“駱雨瀟,我們現在到商業街去吧。”我看著駱雨瀟背負著一個大盒子感覺十分好笑。因為駱雨瀟今天穿了一套正裝,本來是顯得非常紳士的,但一背這個廉價的紙盒子那就多少有些怪異了。
駱雨瀟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你別得意,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哼。”
我扭頭吐了吐舌頭,然後做了個鬼臉,嬉笑道:“你要是敢欺負我,我一定躲得遠遠的,讓你見都見不到我,哼,看你怎麼辦。”
其實本頁隻是句玩笑話,卻不料駱雨瀟倏的變了臉色,把東西往旁邊的台階一放,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之前,你不準離開我,不然,就是掘地三尺,我也一定將你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