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瘋了!”
我笑了笑,眼淚滑過眼角,跌落萬丈深淵。
“祁跡……”
他竭盡全力將我拉起,命懸一線,他嚇得滿頭大汗。
他將落地的我重重推倒,聲色俱厲,“我最恨不愛惜自己性命的人!不過要死我也不攔著,但別在我們醫院,別在我的眼前死!”
說完丟下我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你說你最恨不愛惜自己性命的人!可是你呢!為什麼為了讓我苟活在這個世上,拋下我去犧牲自己!你曾說我們我們必須抱在一起躺在床上,你說‘死吧’,咱們就一起閉上眼睛死掉!可是你食言了,你欺騙了我!你才是最殘忍,最自私的人!”
我的心頭一滯,心髒猶如剜絞一般疼痛。
祁跡突然捂住心口,顫抖著彎了彎腰。
我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漸漸平複了激動的心情,他似乎也隨之緩解了一些。
怎麼回事?
“靈犀……是靈犀……”
祁跡回頭看著我,那眼裏仿佛一瞬間閃過前塵往事,痛苦,悲切,慶幸,喜悅,溫柔,眷戀,和無盡的愛意頃刻流轉,通過靈犀繾綣著傳遞給我。
黑暗的天台,我們心口處發著奇異的光亮,那亮光閃動,相互吸引,祁跡向我走過來。
他蹲下,漆黑的眸子淚光浮動,還未說話,淚水奪眶而出,泉湧而下。
“祁跡,你回來了……”
他緊緊抱住我,仿佛要將我刻入他的靈魂裏。
我以為我要曆經九九八十一難,才有可能喚醒祁跡的記憶,卻不想一切的轉圜,都在電光石火的一刻。
或許因為我們彼此深深相愛,我們的愛超越了生死和時空,於是老天也忍不住垂憐,於是網開了一麵。
七夕那天,我和祁跡趁著他休假,租了一個小遊艇,打算體驗一下泛舟海上的奇妙感覺,也順便過一過二人世界。
才剛過立秋,天氣並不十分冷,但比起夏日的酷暑,要涼快許多。而夜裏的大海之上,則更加沁寒了。
祁跡在遊艇頭邊掛了一盞燈,拿過毯子,我們兩個相擁著等待日出。
“祁跡,等我們以後老了,還可以這麼浪漫地過七夕嗎?”
“七夕當然也可以過,隻是一把老骨頭,經不起這海上的風浪了。”
我瞥了他一眼,“你這話,是不是想以後七夕都湊合著過,剛剛租遊艇動的是你的私房錢,心裏不舒服了是不是。”
“我錢都交給你了,我哪兒有私房錢,那是我剛在醫院結的工資。”
“結了多少,交上來。”
祁跡懊惱地從兜裏掏出來一遝鈔票,放在我手裏,“就這些了。”
我的手並沒有收回去的意思,“快點。”
祁跡癟著嘴,不情願地從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掏出一卷錢,我嫌棄地看著那卷錢,“誰收到你的私房錢,誰就有有多倒黴催的。”
祁跡壞笑著把錢往我鼻子邊兒湊,“你聞聞,味兒可香了。”
“滾。你可真行,不嫌硌得慌嗎?”
“就是因為硌得慌,所以小跡跡很難受,難受得都膨脹了。”
我立馬丟還給他那卷錢,“你想幹嘛?說好了一個月一次的。”
祁跡為難地說,“一個月一次真的太久了,我能忍,小跡跡不能忍啊。你們中醫上說,過度的房事不可取,但經常忍精不身寸也不是好事,再者,每次都身寸得你一嘴都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