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我怎麼拽,都沒辦法掙脫那個結扣,我的腿又被他整個身體坐著,都快麻木了。我試圖用嘴卻撕扯手上的束縛,他卻先我一步扯過枕巾,抖成細長的一條,趁我嘴張開的時候順勢套住,緊緊勒住,在我的腦後打了個死結。
我就跟人質被綁票似的,嘴裏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但不能說出具體的話。枕巾摩擦著我的牙齒和舌頭,很快被濡濕一片。
“祁跡你瘋了!要是七哥知道你這麼對我,他會殺了你的!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七哥肯定會屠你滿門,誅你九族!”
我嗚嗚咽咽地叫著這些字,也不知道他聽清了沒,但他聽到七哥的時候明顯不悅,並且再叫囂著要屠他滿門的時候,他仿佛變了一個模樣,殘忍而凶悍。
如果之前還算一個人,那麼他現在就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情感可言的獸類,全由著動物最原始的本能驅使。
他憤怒地撕扯著我的衣服,很快我就一絲不掛地暴露在他的灼灼視線中,我從來沒有這麼“坦承”地被人審視過,我知道自己的臉潮紅一片,但我有些精疲力竭,像涸轍之魚一般微微掙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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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吻了吻我,才重重倒在我的身側。
我終於尋得機會喘息,活動了下嘴巴,看看我的咬合肌是不是廢了。
我們倆,俱像劫後餘生一般,疲憊地一句話也說不出。
夜漸漸深了。
“祁跡,剛才,那是什麼?”
祁跡半睡半醒似的,沙啞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什麼?”
“那種奇妙的感覺。”
“西醫上稱,前列腺高潮。”
我被他逗笑了,側過頭看著他好看的睫毛覆著窗外的月光,看來外麵的雨早就停了。
“中醫上稱,陰陽交感。”
“你們中醫,就是愛說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我哂笑一聲,“你們西醫,就是愛說些冷冰冰的東西。”
他翻了個身,不打算在一場情事之後和我探討辯論這些。
“你他媽不給我這個解開你就睡嗎!”
“這是你剛才把我鎖在門外麵的懲罰。”
“你剛剛對我做的,還不夠懲罰?”
“你明明很爽,哪裏算懲罰了。”
“你!你趕緊給我解開,聽見沒有!”
“別吵,我要睡覺。”
“要睡回你自己房間睡!”
“我不。”
祁跡又翻個身,麵朝著我,手自然地搭上我的肚子,腿也順勢翹上來。
“祁變態你放不放我!把你的肘子和蹄子拿過去!”
他不僅不理我,還變本加厲,手也不安分起來,撫摸著我胸前的兩點,然後遊弋著移至我的私處,毫無顧忌地放肆把玩起來。
“祁跡你瘋了,你還來!”
“我是瘋了。”
春日的夜裏,我們倆的身體濕了又幹,昏昏沉沉中,我已經忘記了我們到底折騰了多少次,也忘了最後他是如何赤身裸體的,擁著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