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剛又問:“有沒有他說的那種人的聯係方式。”
老頭子實在被他被纏得沒有了辦法,就給了他們一個地址。
邢剛尋著地址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地方。起初這家人死活不答應,後來許了什麼條件之後,這家人才派出三個人。
到了當地,簡單地吃了一個接風酒,但隻是吃飯,沒碰酒水。
吃完晚飯幾個人就被送去了那個民宅,一進屋打頭的就說:“不對頭,陰氣重。”幾個人都滴了藥水在人中的位置,怕有什麼雜物影響神智。其實過去了大半個月了,應該是沒事的,但萬事還是小心為上。幾個人在屋裏轉了轉,大體詢問了一下屍體發現時候的位置和方位,加上警方給的當時的照片,基本腦子裏就形成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邢剛這時候就問三人裏麵唯一的一位老頭子:“為什麼內髒什麼的都要取走,殺人搞得那麼麻煩做什麼。”
老頭子說:“中國這方麵的門派過多,各家都有各家的拿手把戲和手段。再加上那些幾千年來見不得光暗門和邪術,具體的問題想要判斷的十拿九穩是不太靠譜的。但大體上應該是和想求長生有關。”
邢剛感到疑惑就問道:“你們怎知道和求長生有關? ”
老頭子回道:“因為這個人的皮膚在術上麵幾乎是沒什麼用處的,除了你自己紋身給自己護身,那就是用真人皮做人偶的那些邪術。但又不需要取走內髒這麼麻煩。關鍵是剛才四處觀察了一下,雖然血跡已經幹了,但也能感覺出來,根據死者的兩個人的身高的體重,地上的血量明顯少了很多。所以凶手從屋子裏帶走的是四樣東西:皮,血,內髒,小孩。 ”
邢剛說:“對啊,還有個孩子呢,那孩子是死是活你們知道嘛? ”
老頭子搖了搖頭說道:“我能給你們找到全屍。”
說著老頭子就問前麵不知在鼓搗什麼的看上去四十來歲的那位:“好了沒有?”
那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叔公,萬無一失。”
邢剛感到很奇怪,但他沒開口問。隻見老頭自己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罐,打開之後從裏麵掏出一把黑色的粉末灑在了那邊血跡上麵,因為血跡麵積太大,老頭撒了四五把才基本上蓋住了血跡。
老頭子把藥罐往懷裏一揣,一伸手,那年輕的就遞上一小瓶子。老頭子小心翼翼的把小瓶子裏的液體都澆在了粉末上,立刻一股子衝腦的惡臭彌漫在屋子裏。
辦案的警察聞到了都要吐了,都不自覺的捏起了鼻子,邢剛忙問:“什麼東西,這麼臭。”
老頭子耐心的回道,黑色的是草灰,裏麵摻了黑火藥和一點別的東西。那個瓶子裏的是屍油。
邢剛感到驚奇,就問道:“什麼?屍油?你們拿這個東西要幹什麼? ”
老頭子輕笑的說道:“給你們變個戲法。 ”
說著,點了一點火柴就扔在地上。馬上地麵上就閃光火焰一片,短短幾秒就熄滅了。這個時候,屋裏的每個人都清楚的看見了地麵的血跡上,出現了一大片黑色灼燒的痕跡。但隻有在中間的位置上有一團團的暗褐色,對比十分明顯。而且那團暗褐色看上去還七扭八扭,似乎是個什麼塗鴉。
這個時候,老頭子俯身上前看了看,暗暗歎了口氣,說道:“不太妙,是邪教的人。”
邢剛驚奇的看著那圖案問道:“這個圖案代表什麼? ”
老頭子說:“沒有任何意義,但卻是他們自己本身的教規。皮是活剝的,人在這一過程中是很痛苦的,他們這個符號就是開啟他們極樂之地的大門鑰匙,希望冤魂能夠得到安息。實際上沒有什麼用處,但卻是祖宗留下的,所以他們不能不這樣做。 ”
老頭子繼續說:“他們這個符陣需要用陰陽兩個人的血液調和,裏麵加了他們自己邪術煉製的粉塵。畫好之後要把剝皮的人吊在符陣的正上方,一點點的剝皮,力求皮膚的完整。然後就是放血,衝掉符陣的痕跡,再取走內髒有作他用。但是這個符陣唯一的缺點就是裏麵所加的粉末,那個粉末大部分的成分是人骨焚燒後的碎骨碾壓所製。而我拿出來的草木灰是一種在墳地常見的野草,可以和人骨有反應,加上屍油更加催化反應。然後大火一燒,反應的結果就十分容易觀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