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藝術(2 / 2)

我想一定是有人報告蘇倩失蹤了,他們順著線索找到了我這兒。問我話的是個高個子警察,我坦誠地告訴他過去我和蘇倩的關係以及三個星期前的晚上她如何來看望我,又怎樣在同一個晚上離開。

自然,他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還問我為什麼在看到報上的尋人啟示後不去向警察報告有關蘇倩的情況。我解釋說,我從不看報紙,而且就算看到報上的啟示也不會向警方報告的,因為我知道她是從她丈夫那兒逃出來的。

我告訴高個子警察她要我幫助她,但我拒絕了,我們吵了起來,最後她狂怒地跑出屋子,連帽子、手套和箱子也沒拿。我還告訴他我不知道蘇倩會去哪兒,不知道她打算怎麼辦,也不知道她帶沒帶手提袋。

問完這些,高個子警察想看看蘇倩的箱子。見箱子沒鎖,他打開了它。箱子裏有個灰色的手提袋,裏麵是些零錢,還有耳環、鑽石戒指、珍珠項鏈這些女人用的玩意兒,此外還有幾把鑰匙,其中一把就是這箱子的。檢查完箱子裏的東西後警察又問起我當晚蘇倩所穿的衣服。

這個問題來得比我預料的時間早,我把三個星期前就想好的話告訴他。這些話聽起來完全是真的,隻是都含糊其辭,毫無價值。三個星期前我把蘇倩的衣服和手提袋放進她的箱子裏,但箱子沒上鎖以和鑰匙在箱子裏發現的情況相符合。幹這些事我都帶著手套,我可不想幹一些諸如在箱子裏留下指紋的傻事。

警察詳細地聽著我的描述,然後拿出一件箱子裏的衣服問我是不是蘇倩那天晚上穿的那件。那衣服顯然是穿過的,但我當然會回答不是。我知道若由那晚看見蘇倩走進我這裏的人來描述那件衣服的話,它聽起來也會或多或少的與我描述的那件相似的。又問了幾個不太重要的問題後,警察們告辭了,帶走了那箱子、帽子還有手套。

隨後的幾天,他們又不死心的來我這檢查了所有地方,但都以失敗而告終。他們又怎麼會知道蘇倩的每一部分都在粉碎機裏磨成了粉末,變成了優質的骨粉和肉粉,至於血也處理成了幹血粉,隻是通過了另外的一道工序。

這些活對我來說一點不難,因為很久前我就讀過關於介紹的處理動物軀幹的資料。人的屍體,骨骼還要小一些,所以用粉碎機處理起來,就更容易。

我要特別注意的隻是把屍體上的每一個小塊都要磨成粉,比如牙就得粉碎兩次,直到和骨粉一樣細不可辨。至於頭發,我把它們燒成了焦炭。

處理好後我用綠苜蓿把那個地方都掃過,接著動物屍體還有綠苜宿、玉米粒都放進粉碎機裏加工成飼料,這樣人體細胞的痕跡就徹底消除掉了。

肉粉、骨粉還有血粉混上別的什麼粉配成混合飼料。這就是我試驗孵出的小雞們的美食。這些小雞就長成了我準備賣掉的肥雞,而且這些小雞以及它們產出的雞肉為我的養雞場帶來了不小的名聲,其他的一些養雞的人還曾向我討教混合飼料的配方。

聰明的警察肯定會重新注意我這裏,也會知道在哪兒找出證據證明我的養雞場裏曾經有一具屍體,但我保證他不會成功。就算他們解剖整批的肉雞也不會在它們的身體裏發現半點人的細胞,每隻吃過人屍體做成的飼料的雞都已經進人的肚子裏了。

人們不會把雞骨頭吞下去,但我想出了個主意把雞殺好清洗好賣給或送給我的顧客們時要他們答應我回收雞骨頭。我的理由是我短缺骨粉,這樣雞骨頭和別的骨頭就又進入我的粉碎機裏了,一個無限循環的好例子,不是嗎?此外還有相當多的人,有些還在很遠的地方參加了這頓人肉大餐,因為他們吃了那些母雞下的蛋。

警察是不會有興趣去推敲推敲那些肥料的,如果我是他們,我就不會去白費這個勁。不能出售和食用的雞的頭、爪、內髒還有羽毛之類經過焚燒或燒幹後,它們所去的地方還是那個無窮無盡的粉碎機。作為肥料,它們已經遍布在我的整個養雞場裏了。

我想我做的一切讓村裏人知道的話我就得麵臨一些不良情緒了,某些心胸狹窄的居民會用恐懼的眼光來看我,他們會把我當做惡魔。不過,對於這一稱呼我還是非常喜歡的,在我的認知裏惡魔跟天使隻是一個稱呼罷了。

我把這次謀殺記錄了下來,我把這次謀殺當做是一次完美的藝術,我瞞過了所有人,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不過,我還是百密一疏,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蘇倩自己。她雖然死了,但她的鬼魂還在,除了我隻有她知道整個事情的始末。

此時,她臉上掛滿了血泡,露出長長的舌頭,正一臉猙獰的向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