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出的時候,我就在很遠的地方去觀望這一片老屋,發現這一片的霧氣散的明顯比別處的慢,覺得這就是因為這個屋子有陰氣所導致的,所以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看上去不錯的好宅子,卻恰恰是問題的所在。
而從打聽來的消息得知,這家人是在十幾年前這樣的,所以不是屋子本身的問題,而是後來有人做了手腳。我在這家人屋子裏轉悠的時候,沒發現什麼屋子有改建過的痕跡,問了家裏人,他們也沒說有過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家,再說能賣的都賣光了,都是一些破爛貨,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所以我就把目光盯在了這家人房屋外麵那麼一圈土地上,農村空地多,埋點什麼東西太方便了吧。
就在當天午時,在這家院子外麵散了很多艾草,裏麵混上了粉末,還有別的東西,堆上柴火就開始燒。外圈加上三腳架,懸空吊著喑螺。喑螺直接豎了無數的葵花杆,之間用墨線連上。
時間不大,那隻土狗就開始狂叫,我心裏暗道:“這果然也有問題!”
於是,我湊上前去,仔細觀看那些墨線,根據墨線之間的震動,我很快斷定了那個可疑的方位。
這些墨線的分布都是事先設計好的,不同的方位有不同的線,雖然最後都彙在了一起,但隻要觀看那幾條總線的振動方式,你就可以知道一開始出現的地點是哪裏,而且這些墨線還是一個迷宮,你那些陰邪之物困在其中,掙紮不出,隻能越發的狂躁,所以才會讓細微的震動變得越發的明顯。從而帶動喑螺的的自振。
我又舉起一麵小令旗,上麵書著七字真言,遠遠的一揮,就插在裏一塊土地上麵。
我說道:“東西都扯了,上火把,箴壟困,把那個地圍起來。”
幾個弟子接到了號令,立刻行動起來,帶著鹿皮手套把那個東西給抬了出來。帶手套主要是因為怕有毒,下了蠱或者降,盡管我事先已經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確定是安全的,但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東西抬了出來,把上麵的浮土髒泥弄幹淨之後,大家發現原來是一個用麻布包捆起來的布包,上麵纏著密密麻麻的麻繩。整個東西體積不大,據說比鞋盒能大一點。
我看了看那些麻繩,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好陰毒的法術啊!”
那些麻繩並不是普通的農村用的麻繩,而是特殊製造出來,繩子纖維裏裏麵混著馬鬃和人發,而且繩子有黑色的斑駁不均勻的痕跡,經過我初步推測是應該是被血泡過的。再看這個繩子的打結方式,竟然是民間傳說中,但卻及其少見的“捆仙索”和“雙蛟扣”。
仔細看那個麻包,包袱皮上隱約也能看見暗黑色的條紋。
我暗歎口氣說道:“是南疆的降術裏麵的東西,那些條紋是用施法者的血畫上去的,畫的就是不讓生物的魂魄歸為六道。而這個布包外麵的所有一切,都是阻止裏麵的東西塵歸塵土歸土,讓它永遠不能超生的方式。”
這樣說來,裏麵的東西應該是個活物,或者起碼曾經是一個活物,果然就挖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東西。
我拿探針紮了紮布包,又用導梢試探了一下,確定裏麵的東西是個死物了。
我指著弟子說道:“解開那東西。”
我這也算是考察自己的徒弟的專業水平,一邊看著他們解,一邊出言指點。比如這個時候如果繩扣是這樣的,你們應該怎麼辦,而那樣的話,你們又得用哪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