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走走嗎?”洛以軒放下已經被他玩了一半的火柴。

“嗯。”喬安夏拿毛巾胡亂擦了一通頭發。

“吹幹頭發再出去吧。等會兒風應該挺大的,吹久了應該會頭疼。”洛以軒拿了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她站在洛以軒前麵,他抬手剛好在她頭頂,就像爸爸給女兒吹頭發。

“你看,我們像不像爸爸給女兒吹頭發。”抬頭看洛以軒。

“像。”洛以軒摸了摸她的頭發,差不多了,收了吹風機。

“走吧。”喬安夏拉他。

晚上的風的確很大,頭發沒有紮起來,被風吹得擋住了視線,一邊走一邊撥開頭發。

洛以軒覺得她走得很慢,回頭看到她一直在弄頭發,走過去,給了她一個橡皮筋。

她高興地接過:“你怎麼有的?”

“你放在門口的那個架子上,我順手拿的。”洛以軒看著她撈起一把頭發,隨手紮了個馬尾。

喬安夏想了想,想起那個架子,這是得眼睛多尖才能看得到。

兩個人沿著酒店門口的不大不小的湖走了一圈,喬安夏覺得風很舒服,走著走著就很想睡覺。

“我們回去吧。”喬安夏快步追上他,揪住他的衣角。

“好。”洛以軒的衣服被她牽著,隻能很慢地往前走。

回到房間喬安夏第一件事就是爬上床睡覺。

洛以軒看她睡著才走,打開門門口站著人。

“您好,先生,冒昧打擾您,能談談嗎?”一個中年男人,看不出年齡,你說他三十四十甚至五十歲都可以。

“好,樓下談。”洛以軒答應。

樓下有個茶室,二十四小時營業。

“抱歉,冒昧問一句,您和那位小姐是什麼關係?”那中年男人問。

“沒什麼關係,我是……”他頓了一下,“我是他哥哥。”

“那拜托您好好照顧她。”那人語氣極其誠懇。

洛以軒開始打量起這個男人。

“您是她的?”洛以軒沒有把後半句問出來。

“父親。”那人語氣淡淡,像在說一件極其平淡的事。

父親……

“您應該認識我吧?”

“認識。洛家的小子嘛。”那人端起茶喝了一口,笑了笑。

“您當初為什麼把安夏放在我們家?”洛以軒對這個問題不太能理解。

“你會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茶香嫋嫋,其中故事太多。

兩人靜坐了一會兒,安夏的父親開口道:“別讓她知道。”

“為什麼……”

“不為什麼,時候未到,總有一天她會見到我。”那人喝盡最後一口茶,裏麵帶著茶渣,泛起微微的苦味,隨後又是甘甜。

“偶然看到你們,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也圓了我的夢了。”歎氣。

那人起身一趟不久又回來:“我付過賬了,先走了。告辭。”

洛以軒起身與他握手,透過玻璃看著那人的背影,直至看不見他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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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以軒昨晚喝了幾杯茶,很晚才睡著,早上就有些醒不來。

很難得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於是他就是被吵醒的。手機門鈴交替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