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卉回家,發現某隻一一還沒回來,照理說,她小文員那份活計,甚少加班,這也是自己放任她繼續做下去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膝蓋上還趴著果果,張媽還在廚房裏忙碌,手機振動起來了,他騰出一隻手掏出褲袋裏的手機,瞄了一眼上頭的名字,是自家老婆,那隻在外逍遙不亦樂乎忘記自己是已婚身份的不乖一一,“喂。”
他接了起來,聲音偏冷,等待某人的察覺。
某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加上身邊的人,不停地催她快點上車,她喘著氣道,“冷卉,我今天要遲點回去,你先吃晚飯吧,今天我們辦公室有人拿下了大筆的訂單,他說慶祝下,請我們整個部門去唱K、吃巴西烤肉。我先不說了,我盡量早點回來。”
冷卉恨恨地摔了手機,諾基亞還真耐摔,外殼隻是多了幾道刮痕,還是好好的,撿起來可以繼續用。
某隻一一沒等他開口阻止,竟然自作主張掛斷了,令他措手不及,搞得她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通知下,至於自己聽不聽,都無所謂,一點也不重要。哼,好個一點也不重要。
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冷卉沒吃晚飯,把張媽趕了回去,自己抱著果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過了一會兒,他又覺得自己好似個怨夫,再坐下去,身體要僵化成望妻石了。
他起身,抱著果果在房間內轉了一圈,果果有些不高興,但敢怒不敢言,這男主人,對它一向凶著,偶爾對它好些,但它也不敢放肆,這畢竟好似在老虎頭上拔須,老虎可是喜怒無常的猛獸。
一一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進了門,發現客廳裏空蕩蕩的,進了臥室,發現冷卉不在,而餐桌上,熱菜都成了冷菜,唯一可以看得出來餐桌上的這些菜,連動都沒被動過。
照理說,自己打電話回來的時候,他應該在家了,沒道理,他又出了門。
他一向是回到家,就懶得再出去了。
一一想不通,拿起手機正準備給他打電話,卻發現他的手機擺在客廳的茶幾上。
一一很鬱悶,冷卉到底去哪裏了呢?竟然連手機都沒帶,拿起他的手機,瞄了幾眼,發現上頭有被摔過的痕跡。
看了下接收的電話,最後一個是自己打給他的。
在一一著急,擔心冷卉去向的時候,冷卉在jack家,jack皺著眉看著自己舒服的大床被一人一狗侵占,而且就冷卉的睡姿,擺明了不給自己這個主人半點空間。
惡人啊,惡人,臉上都寫著大大的惡字,連這隻純白的死狗都怒瞪著自己,jack開始懷疑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可惜日曆上明明是星期一。
“你好意思嗎?冷卉?”
Jack的中文發音不甚標準,流利倒是挺流利的,引來果果好奇的注視。
“很好意思。”
冷卉翻了個身子,打了個哈欠,Jack這個潔癖男,今晚這床是被自己跟果果糟蹋了,想必明天他必換上一套全新的,他對動物都沒有好感,這一點,真不像是個老外,人家老外都喜歡家裏養隻寵物狗、寵物貓之類的,閑暇裏,可以打著遛狗、溜貓去泡女人。
Jack是老外中的異類,就自己認識他這麼久了,他身邊也沒出現個女人。害自己都有些過意不去了,因為Jack喜歡的人是琴素素,他也是為了琴素素留在中國,留在洛城的,可琴素素那個女人,瞎了眼,老是圍著自己這個有婦之夫轉悠,視Jack這樣的好男人為無物。
一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夜無眠,冷卉竟然徹夜不歸,自己在沙發上等了一夜,渾身都僵化的厲害,骨頭都宛若肢解了一般。
她今天實在沒什麼氣力,便打了個電話,去請假,說身體不適。
上頭批準了,她安心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