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一一會說話了,冷卉嚇了一跳,琴素素不是說還要過些時日的嗎,她聲帶受損了。
但她叫的這麼淒慘,還是頭一次聽到,他匆忙跑了進去,幾乎是踹開門。
眼前的這一副景象,令他哭笑不得。那針灸醫生無奈地解釋道,“我隻是拿出那一排針,還沒下手,她就嚇出聲來了。”
“一一?”
冷卉輕喚,他立馬上前,發現她臉色慘白,估計是真的被嚇到了,他抱歉地跟針灸醫生道,“不好意思,今日讓你白跑了一趟。”
“若是這樣,我先走了,不過你最好全服她,若是想繼續,便要持續下去,間斷對療程有很大的影響,會大大打折。”
針灸醫生告辭,有些不讚同這眼前兩人將自己當成了色狼防備。
冷卉不著痕跡地幫一一捂好被角,那針灸醫生倒是識相離開了,伴隨著一聲長長的歎息。
“一一,不要怕,不要怕,沒事了。”
冷卉當機立斷地趕走了那針灸醫生,那是以為他想起了一一最害怕的便是打針,看到針頭,條件反射地就渾身顫抖。這些年,她都是這麼過來的,自己倒是忘記了。
造成她如今這樣,當初也是有原因的,肖媽帶她去打針,五六歲的小女孩淚眼汪汪地被那個新來的實習醫生紮了很多遍,整隻小手都腫的老高,紅的嚇人。
回到家之後,她噩夢連連,此後,便患上了打針恐懼症,這也是這一回她一見到針灸醫生拿出針來,就嚇得打哆嗦了。
冷卉蹙眉,暗想,看來今後都不可能有針灸了,她的身體弱,隻能換種方式了,想必她寧可喝苦死人的中藥,也不願意針灸。
看來,還得拜托琴素素幫忙找個負有盛名的中醫師。
一一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又講不出話了,看來剛才那一聲淒厲的驚呼,是恐懼到了極點才發出來的。
冷卉恍若未覺,他繼續說話,聲調確實緩然,“以後吃藥吧,不紮針了。”
這正遂一一之意,她忙點頭,這樣的她,跟隻可愛的布穀鳥一樣,冷卉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怎麼不說話了?”
一一抓過他的手,聰明地在上頭寫字,她的指尖溫熱,在他掌心一筆一劃地比劃著,他的掌心穌酥麻麻的,這股穌酥麻麻,由手心滲入到骨髓裏頭,撩的他心頭也跟著癢癢的。
寫完之後,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唇邊綻出大大的笑容,帶點討好的樣子,滿臉希翼地看著他,想要問他懂了沒,她又不能說話了。
他抬頭眯眼看一一,漂亮的瞳眸幽邃漆黑,他將一一當成了太陽,而他自己好像一隻在曬太陽的貓。
一一被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渾身不自在起來,耳垂滾燙火熱,那一路滾燙的潮紅蔓延燒到頸項。
冷卉隻是享受她那柔軟的指腹在他掌心比劃著,但卻並沒有注意到她到底在他掌心寫了什麼,等這種舒服的感覺漸漸消失,他才發現他錯過了什麼。
見一一那一臉神往,冷卉的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忍不住在心裏歎氣,一一真是自己的克星。
他欲言又止,還是打消了講話的念頭,免得揭穿了自己善意的謊言,他也學者她醒來後最頻繁的舉動,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一被他著一本正經的神色給逗笑了,雖然沒有聲音,但臉上還是忍不住浮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看的冷卉怦然心動,真想要一口氣將這盤秀色可餐的點心給吞了,絲毫不剩。
這一天,琴素素沒來,雪太大了,開車不方便,冷卉聽了她在電話裏頭的解釋,沒放在心頭。
第二天,jack說,素素昨天開車過來的時候,積雪太滑,車子不小心打滑了,撞上了一電線杆,車前頭撞的不成形了,幸好人沒事,就是受驚不小。
冷卉有些過意不去,還是打了個電話去問候了下,讓她這些時日都在家靜養下,不要過來了,等雪停了再說。
隻是沒想到雪越下越大,從電視上看,外頭交通都受到了影響,冷卉一直在家陪一一,他發現她若是無聊了,老是給他來幾次驚嚇,妄想爬下床。所以,他得看的緊些,錢慢慢賺,老婆可不能出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