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媽淚水止不住流下,原來這就是她愛的男人,或許在他眼中,自己連白怡蘭的一根頭發都不如吧,原來,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是她將那一救當成了回事,也是她自己,將那一夜銘記於心了,也是她,將自己看得太過重要了。
本分,本分,她是傭人,便要記得傭人的本分。過於清高,讓她什麼也沒得到,女傭人口中的金錢,也跟她是掛不上鈎。
那一次,還是白怡蘭幫她解圍,寧媽覺得有些對不住她,此後,便不再將視線放在冷烈身上,她學著去忘記,忘記腦海中鎸刻的身影跟清晰的五官,模糊,模糊……
有時候,她甚至想是不是那一晚是誰,冷烈都不知道,所以才會如此對待自己,看著他跟白怡蘭言笑晏晏,她又忍不住開始吃醋。
原來,不是告訴自己忘記,就能忘記,假裝,還沒到盡頭,這一切罪孽,到底何處是到底啊?
這個時候,白怡蘭介紹了她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寧爸給她,寧爸人很好,內斂本分,很適合當老公。
新婚之夜,他進入她的身體內,沒碰到任何隔膜跟障礙,也沒皺下眉,完事之後,還抱著她一起睡。
寧爸的技巧,雖然比不上身經百戰的冷烈,但是從來都是以她的感覺為先,是個體貼的男人。
寧爸,讓寧媽開始重拾歡顏,漸漸明白了被懂得跟被尊重。
一次偶然,寧媽聽到了白怡蘭跟寧爸的對話,原來,他們之間,有過一段情,隻不過當白怡蘭成了冷烈的情婦之後,寧爸死了心,寧爸進冷宅,初始也是為了白怡蘭,想要她回心轉意,但她走上這一條道路之後,又豈能退後呢?世上最難走的一條路便是回頭路,走了便沒有回頭的道理,白怡蘭給寧爸介紹了寧媽之後,也算是功成身退。
寧媽聽了,渾身不自在,原來自己親密相依的老公,竟然跟白怡蘭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震驚之餘,她千方百計想要從寧爸口中探聽口風,想要知道寧爸是否斬斷了過去,是否還對白怡蘭餘情未了,是否還想要藕斷絲連。
但每每觸及這種類似的敏感話題,寧爸總是不著痕跡地轉移了她的話題,讓她十分惱恨,每每都是氣到咬牙切齒。
在這個時候,她發現了一件大事,自己懷孕了。
這孩子根據時間來推斷,應該是那一夜跟冷烈纏綿得來的,可她已經跟寧爸結了婚,這孩子還不是自己老公的,這讓寧媽嚇得一整天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做賊心虛之下,連喝口水都會嗆到。
她很仿偟,忐忑不安中,偷偷去瞧了冷烈,發現冷烈又似乎有了新歡。
她很鬱悶,但是她又很理智知道這個孩子不能要,要是要了那麼寧爸就不可能會是自己的了,她已經所剩無幾了,絕不能連寧爸也失去。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去了醫院,拿掉了孩子,這一個孩子,成了她的禁忌,她誰也沒說,連寧爸也不曾提及。
在孩子沒的那幾天,她身子十分孱弱,她推脫是自己生病了,寧爸也真這麼以為。
或許這輩子,她最對不起的便是那個孩子,他代替他的母親承受了這段不堪的罪孽。
但她打去孩子後,冷烈卻找她一回,她出來的時候冷笑不已,原來冷烈根本就是知道那晚的事情,也知道那個人是她,隻不過他不想承認而已,在他的認定中,那隻是荒唐的一夜而已。春風一度,便可忘記。
他給了她一張支票,但被她撕了,她絕非是虛偽,但這支票真要兌現,她又怎該跟寧爸解釋自己跟冷烈的那一夜呢?
冷烈竟然說她做的很好,那孩子原本就不該留,其實冷烈是不相信那孩子真正是他的吧?
當她再次懷孕的時候,便是有了一一,那陣子白怡蘭也有了孩子,還是在自己之前有的,白怡蘭有了身孕後,冷烈對她倒是挺好的,經常來坐,但卻從不留宿,在他心裏,還是以他自己為重。
或許是懷孕期間,冷烈的晚間冷落,讓白怡蘭失落,她身子開始不太好,生了孩子之後,在坐月子裏又不小心吹了風,結果成了病美人。
反觀寧媽自己,因為寧爸的照顧有加,身子長了好些斤兩,生了孩子後,大家都說她變漂亮了。
白怡蘭身子越來越不行,情婦若是床上無法滿足男人的話,那麼離迷婦也不遠了。
果真,白怡蘭越來越不受冷烈待見了,加上錢美雲跟張英,嘴巴一個比一個毒,失去了冷烈庇護的白怡蘭,又豈能成為她們看得上眼的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