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琴素素從來沒當真,心下以為他是想要娶那個女孩為妻,打定主意她將會成為他的妻子吧。畢竟他還這麼年輕,不可能真正娶了老婆。
冷卉對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向來都是不假辭色,對於主動表白的女人,也是甩頭就走,連一句廢話都懶得說,酷著一張臉,很有個性。
琴素素不知為何,就是不由自主受他吸引,她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昃主動去挑明自己對他的心意,她也有她的驕傲,對於愛情,她認定隻有男人主動,若是女人主動,那是搶來的幸福,幸福將會很短暫。
冷卉的冷漠無情,冷卉的諧趣幽默,冷卉的落寞孤寂……她都看在眼裏,放在心頭。
所以,當他說要離開,她毫不猶豫推去了那邊高薪引誘的邀請,選擇跟著一起回國。
他是她心坎上的一道溫暖,她選擇追隨他,不願意留在那個冷冰冰的國家,一輩子再也瞧不見他。
她想,他應該是明白自己的心意,但他聰明不點破,她也自甘維持現狀,以朋友的身份出現在他身邊。
從上了飛機的那一刻,他的臉上便一直是麵帶微笑,如沐春風,看得出來歸心似箭,出了機場出口,他的目光更是在人群中不停的尋找,環顧搜著他心中那個人影。或許,寧一一,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的支柱跟信念。
琴素素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兩人相識以來,她頭一次被冷卉如此冷落,在美國,冷卉身邊出現機率最為頻繁的女性便是自己,可一回國,一切都變了,變得讓她措手不及,她以為,他會為自己跟一一仗介紹的,沒想到他眼底僅僅容得下麵前這個相胞都不如自己的女的。
一一也盯著冷卉,他比兩年前,更高了,五官更加分明,頭發淩亂,很有個性,身上的褐色襯衫也起了皺痕,褲子還被挖了?好幾個洞洞,一副的痞小混混的樣子,身上的氣質卻是桀驁不馴。
一一本想要奚落他這裝扮幾句,但發現他身邊站著一個穿著清涼的大美女,後者正饒有興味地盯著自己,一一從冷卉身上撤回了視線,惘神過來了。
琴素素主動打招呼,“你好,我是琴素素,是冷少的校友。”她本想說‘冷卉’的,可是到嘴的詞兒當著他的麵,還是無法逸出,這麼說,好像有點表示親密的意味,而萬一冷卉否認,那她可真是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冷少,她在美國也是這麼叫的,為何在寧一一麵前,不願意叫他冷少了呢?心態變了嗎?
一一覺得自己也該說點什麼,不然顯得有些小家小氣,雖然看到冷卉身邊多出一個女人,心裏頭很不是滋味,“我是寧一一,是他的高中同學。”
聽了一一的介紹,冷卉不悅地蹙起劍眉,一一這家夥擺明是跟自己過不去麼,他一把粗魯地攥住她的手,對琴素素介紹道,“她是我老婆。”
一一被他這麼直白的一說,小臉頓時漲得通紅,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冷卉大大方方的,那態度光明磊落著,自然也不容許一一藏著捂著,暗自在扣住她手的手勁上下了幾分力,變相警告她不得有異議。
一一莞爾,冷卉還是老樣子,不滿意就我下較勁,若是不順著他的意,他待會回去八成還要嚴懲自己,這琴素素,她又不認識,就算真在她麵前胡說八道,她也不會過意不去,遂而她重新自我介紹,“我是他老婆。”
這老婆兩字,她咬了要唇,聲音輕了幾分,看上去該是第一次說,有些不自在。
冷卉聞言,毫不吝嗇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眉宇間、眼底染上了,恨不得全世界跟著一起高興。
這寧一一,看上去分明還有些嫩,原來冷卉好這一口啊。
琴素素有些意想不到,她原以為──她原以為一一是哪種人呢?一時半刻,她就然也找不出形容詞來,總覺得她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一一確實不是這樣的,但在陌生人麵前,她向來習慣扮演乖巧的孩子,從小到大養成的,一時半刻也改不過來。
隻有冷卉察覺到她的手,在掙紮,在反抗,他扣的是有些緊了,稍稍鬆開了虐,她的肌膚細嫩,很容易起淤痕。
“老婆大人,我們回去吧。”
冷卉急著跟一一獨處,轉頭跟琴素素道,“你不是說你家裏有人來接你嗎?在哪?我們先送你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