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欲望與身體內那根緊繃的弦一起驟然斷裂。
他的深邃的眼眸頓時變得幽暗,兩簇欲望的火苗開始閃動著。
一一長睫顫動了下,依舊沒有睜開,她臉色嫣紅,讓冷卉刹那意亂情迷起來。
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
一一再度恢複意識,已是淩晨四點了,她躺在一副溫熱的男性軀體上,男性有力的手臂一隻圈住自己的上身,另一隻按住自己的小腹,。
一一嚇了一跳,饒是她再不經人事也是知曉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身體酸軟疲憊,而借著窗簾透過來的幾縷銀光,她看清楚了身下那個人是誰。
是冷卉,她的四少爺。
頭痛欲裂,她輕輕撥開扣著自己的手,誰知,他也跟著醒來,還不忘揉了揉她的眼睛,“醒了?”
嗬出來的氣息還是帶著濃濃的酒味,熏的人蕩氣回腸。
一一欲哭無淚,難道昨晚兩個人喝醉了,然後上演了言情小說中最俗的那一套情節----酒後亂性?
可是為何自己尷尬的要死,某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呢?
一一微微仰起腦袋,想要隔開跟冷卉的距離。趴在他的身上,而她也頓時明了他身下的是一組黑色的沙發,這裏依然是昨晚的那一處包廂。
“寧一一,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幹了什麼好事?”
冷卉優雅地勾唇,語氣幽幽,一一胸口倏然一窒,她渾身一僵,忙手忙腳亂從他身上跳起。
她匆忙收拾起地上淩亂的衣衫,往自己身上套去,身子酥軟,幾乎坐到了地上,開始穿戴。
冷卉見怪不怪,就知道某人肯定要發揮縮頭烏龜的專長,想要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可惜,天理昭昭,自己就是天理,是斷然不會讓她如願以償,腳底抹油溜掉的。
冷卉的目光很刺人,一一此刻儼然已經不顧是否渾身被他看光了,反正她已經被他吃抹幹淨了,此刻裝矜持,也沒用,但她畢竟是第一次經曆,臉色還是不由一燙。
幸好,這房間漆黑一片,不怕冷卉的咄咄逼人,她強裝鎮定地站起,雙腿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下,倚靠著茶幾,她總算是穩住了身子。
談判麼,自己怎麼說來,都是吃虧的一方,何況,她很清楚自己沒有本錢,既然輸得起,那就談判吧。
冷卉沒聽到她出聲,知道她老習慣發作,借著多餘的動作,在思考下一步該什麼辦。
不過若是給她充足的時間,說不定還真讓她找對了門路,他又豈會給她喘息的餘地呢?
冷卉嘴角邪惡地勾起,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內顯得無比的飄渺,“一一,昨天你喝醉了,跟匹急色鬼似的猛扯我的襯衫,不信的話,我開燈讓你瞧瞧,地上還有幾粒掉落於地的紐扣。你說這事,我該怎麼找你算賬?”
“還有,你讓我失去了第一次,我本來可是準備留給我未來的妻子的。可是昨晚,你卻不顧我的呐喊,奪去了我的貞操。你說這事,我能輕易饒了你嗎?”
冷卉的聲音低沉溫潤,卻猶如魔障一般摧殘著一一的思想。
一一覺得他很過分,雖然昨晚神智不清,但最後一陣刺痛的時候,明明是自己叫嚷著他出去,他卻猶如個惡霸似的……
他顛倒是非的本領真是高竿,她這輩子要想追上他,是望塵莫及了。
“你想怎樣?”
一一本來想要質問的是“你確信昨晚是你的第一次嗎?”,咽了下口水後,順便將露骨的言語,也給吞回肚子裏去了。
“不想怎樣啊,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好歹我十八年的清白就這樣白白葬送在你的手中。”
冷卉繼續發揮他的無賴本質,逗弄地無比開心。
一一哭笑不得,他還以為自己越說越有理了。
明眼人都可以瞧得出他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何況她靜了下心,覺得這是很蹊蹺,昨晚是他強拉著自己前來喝酒慶祝的,也是他一直將自己灌醉的。
所以,綜上所述,有預謀的那個人,應該是他。
“你算計我?”
一一咬牙切齒地問道。
室內的沉寂,被一陣清脆又響亮的掌聲給打破了,冷卉輕笑一聲,“變聰明了喲!還以為你要繼續跟我裝糊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