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媽一看到,不由心疼起來,“四少爺,你的臉怎麼了?”
冷卉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一一忙道,“媽媽,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碰到一群流氓,二少爺救了我,但流氓人數太多了,二少爺為了救我還是不小心受了皮肉傷。我正在找藥箱呢,我房間的藥箱本來在床底的,怎麼就不見了呢。”
她裝腔作勢俯身趴在地上,又朝著裏麵瞄了幾眼,這才站起,“怎麼真的不見了呢。”為了以假亂真,口頭上還不忘念叨著。
冷卉唇邊勾起一抹玩味,卻不小心牽動了臉上受傷的肌肉,唇角忍不住是一陣抽搐,真疼,這家夥下手可真夠惡毒的。
不過一個香吻,換一個巴掌,似乎挺值的。
算了,剛才她還給了自己一記警告的眼神,算了,就暫時放她一馬,好處以後多的是,不必急於一時。
想到這裏,冷卉也幫一一做起了偽證,遂而點頭道,“寧媽,真的很疼,那幫流氓人還真多,看來我是好久沒動手了,人真不能閑下來,一閑下來,手腳都不靈活了,就等著挨宰。所以說,我總算明白了自小身子骨比別人結實,還真是打架練出來的。”
一一錯愕幾分,這人還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說的那個盡興,跟真的一樣,還不忘將自己打架這等劣行吹噓的比天還高,比海還深。
“四少爺,打架還是不對的,這一次是沒法子,以後能不要跟人杠上,就不要跟人杠上了,你這性子,也該收斂下了,不然以後肯定要吃虧的。你瞧瞧人家二少爺多上進,從來都沒聽到過他打架,也沒聽過人家找上門來。安分些還是好的,天下哪來這麼多無事生非的尋仇人,那簡直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寧媽還不忘教訓道,雖說冷卉是她的主子,但四少爺打小就自己看著長大的,母親又早死,是個可憐的孩子,稍稍出軌的那些劣性,還是希望能改則改,希望他往好的一方麵走。
一一總算是平和下心緒,他活該被教訓,不過媽媽說的,他真的放在心上才怪,必定是左耳進右耳出,裝裝樣子而已。出了這道門,還不是原來那個我行我素、狂妄不羈的冷卉。
不過,剛才那個吻,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他想要捉弄自己,也許是想要試探下自己的反應。總之,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如此揣測,一一又將冷卉踢出心房之外。
冷卉這個吻,本是變相的警告他不要跟別的男生走的太近,他絕對不會想到一一這個情感呆瓜根本不成真正將這吻當成一回事。
高二在兩個人的打打鬧鬧中終於過去,迎來了緊張的高三。
高三一來,一一跟所有懶散的人,都意識到這是最後的衝刺階段,若是在這最後還不拚命一把,那就等著被涮下吊車尾吧。
所有的人,都嚴陣以待,唯獨冷卉卻閑的發慌,他本來就不是認真好學的人,何況他跟冷烈私下有了交涉。
等高中一畢業,他就要出國留學了。
他告訴冷烈自己想要以後娶一一,千萬不要給自己搞什麼政治聯姻,因為冷家大少冷少君已經成了政治聯姻下的犧牲品了。
冷烈本來不答應,不過他想到自己有四個兒子,政治聯姻也沒必要讓所有的兒子都娶個名門閨秀。
不過這個四兒子,從小就不循規蹈矩,也需要用另外的法子來製,他本是個聰明的人,就是玩性太濃。若是往好的方麵牽引,今後或許會成為冷氏最大的幫手。
私底下,冷烈到底還是看好冷家二少冷少華,不過這個兒子性格過於內斂,在商場上吃不開,優秀歸優秀,商場如戰場,一招舉棋不定,對冷氏都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他的算盤打的精,若是四兒子跟二兒子聯合,一起管理冷氏,將會推冷氏到另一個高峰。
冷少華沒有出過留學一直是冷烈的一塊心病,他也是留洋回來的,覺得國外開放式的教育,讓他這輩子受益匪淺。
既然冷少華身上沒實現,那麼冷卉該出去走走,見識下世麵,不要成天將精力發泄在打架上。
冷烈本來還覺得自己手頭上沒有籌碼能夠說動冷卉出國,這會他自個兒找上門來,正符合他意,他便順水推舟跟冷卉談起了條件,雙方很快達成了一致的協議。
冷烈是這麼想的,冷卉這麼年輕,怕什麼,冷家的男兒向來都不是癡情種,他冷卉也絕非幾年後還會一往情深對待寧一一。女人向來都是泄欲的工具,以後冷卉回來自然會明白,大兒子冷少君就是玩弄女人的個中高手,三兒子也是。
二兒子跟小兒子,也隻是如今還沒看開而已,以後自然會明白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