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暢淋漓,感覺渾身通暢,手頭還捏著那根皮筋,心裏倒是有了小算盤,寧一一,你跟我玩躲貓貓呢,也不一一後果會有多嚴重。
當晚,冷卉死賴著不走,要跟一一一個房間,寧媽思量到四奶奶去世不久,四少爺又不是大奶奶親生的,四少爺估計不想回大奶奶那裏去,那便同意了。
寧媽住的是傭人房,是四奶奶隔壁的傭人房,四奶奶去世後,那院子被冷烈收回去了,改建成了倉庫,但寧媽還是住在這裏,並沒有搬走。
一一自從冷卉要住下來,心就沒有平靜過,總覺得冷卉的目光中有著算計。寧媽、寧爸自然是看不出來,冷卉也不過就五歲,自家女兒肯定多慮了。
睡前,一一扯著寧媽的衣袖,“媽媽,我跟你們一起睡好不好?我的房間留給四少爺。”一一很大方地讓出自己的房間,她以為這樣能夠讓冷卉更加稱心如意。一一是知道自己的睡相差的,感冒是經常的,掉下床也是偶爾有之的。
寧爸正在收拾出一床被子來,一一跟冷卉睡一張床,被子肯定還是多一床比較保險,免得這兩個人起了爭執,玩起爭搶被子大賽。
“都這麼大個的人了,還纏著爸媽睡,寧一一,羞羞臉。”
冷卉伸出個手指頭在臉上比劃著,寧媽見了,也道,“一一,四少爺又不是洪水猛獸,你到底怕啥?”
一一不明白洪水猛獸這個詞的含義,她就直接將這個詞彙詮釋成了野獸,“媽媽,他比野獸更可怕。”
冷卉骨碌碌地溜轉著雙眸,嘴角掀起一抹狡詐的笑,寧一一,真有你的,汙蔑我,這下我更加毫無顧忌了。
寧媽最後還是跟寧爸出去了,把一一一個人留下來跟冷卉共處一個房間。
冷卉對一一的房間很熟悉,非常熟悉,轉了一圈後,很滿意,一點也沒有變化,擺設都沒有動過,寧一一是個懶蟲。
冷卉率先爬上了床,雙手雙腳張開,霸占了整張床,一一也來氣了,他若是睡著了,那她怎麼辦?
一一也爬上了床,推了冷卉幾下,但是冷卉紋絲不動。
一一幹脆在冷卉身上躺下,一一雖然不重,但是五歲的冷卉身板可不結實,被她這麼一壓,他還是倒抽一口氣,他推了推她,忍不住抱怨道,“很重。”
一一也不動,冷卉退了一步,“我把床分給你一半。”
一一這才從他身上爬下,冷卉果真分給她一半。
後腦勺腫了好大一個包,幸好枕頭是軟的,但觸及還是有些痛,一一卻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一一醒來的時候,冷卉很高興地跟她打了個招呼,“早。”
一一覺得不對勁,渾身不對勁,等她發現到底什麼不對勁,已經為時已晚。
冷卉竟然將她的頭發剪了,一一一下子蹦下床,對著鏡子,裏頭那個小男生頭的小女孩,便是自己。
可笑的,頭發剪的亂七八糟,參差不齊,難看的要死。
一一就站在鏡子麵前,一動也不動,整個人如石化了似的,表情呆滯。
冷卉本來還等著她大哭大鬧,沒想到她會這個樣子,頓時也呆住了。
“喂,你還好吧?”
冷卉拍了下香香瘦弱的小肩膀,有些後悔了,這個樣子的寧一一,讓他有些無所適從起來,並沒有惡作劇後的開心。
一一還是不動如山,冷卉抿了抿唇,發現鏡子中的自己,神色也有些緊張不安。
他惡聲惡氣地道,“大不了,我也讓你剪回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