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燒是燒上癮了是麼,把她的意識都剝奪了?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肯睜開眼睛。
陳心蓮正要說醫生已經來過了,說小姐已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身子因為許久沒有進食,所以很虛弱。
但是一看鄴燚澤那不容拒絕的樣子,陳心蓮隻好去叫醫生。
醫生來到房間的時候,很是無奈。
在鄴燚澤的注視下,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安小姐現在隻是因為沒有進食所以身子很虛弱,隻是沒有醒來也吃不了東西……”這可怎麼辦。
鄴燚澤的目光看得他發抖,現在這個情況,隻可能是病人不願意醒來吧。
可是這話他又怎麼敢和鄴燚澤說呢,恐怕他還沒有說完,鄴燚澤就已經把他大卸八塊,說他胡說八道了吧。
鄴燚澤凝眉,確實,安微微那麼多天幾乎是滴水未進,每天僅僅是倚靠給她用棉簽蘸水在唇邊濕潤濕潤而已。
“給她吊營養液。”鄴燚澤不容置疑。
“這……”醫生扶了扶鏡框,隻好聽從命令給安微微吊上營養液。
她一隻白皙的手上,就在兩天內,就已經被細細的針孔刺破肌膚,留下了隱隱約約的幾個印記。
營養液順著透明的膠管,緩慢的進入安微微的身體裏麵。
然後房間中,又隻剩下鄴燚澤和安微微兩個人,麵對著她,鄴燚澤許久都靜默無言。
“安微微,是你不想醒來是麼?”不然明明就退了高燒,卻遲遲不肯醒來。
還是她不醒來,是因為不想麵對他?在逃避著。
完全不顧及鄴燚澤越來越低溫的存在。
“微微我還有一個笑話,就是兒子說:媽媽,包子一定是饅頭的媽媽吧,媽媽就問為什麼?兒子回答道:你看,它長皺紋了……哈哈哈。”
歐幻說完自己也笑得毫無形象,而周圍有的傭人也沒有忍住輕輕的噗嗤一笑。
可是唯獨安微微和鄴燚澤麵不改色。
而鄴燚澤更是毫不給麵子的潑冷水:“幼稚,無聊。”
他一說完,那些不小心笑出聲音的傭人趕忙禁聲,恢複戰戰兢兢的模樣。
“鄴大少爺,能不能給我們留一點空間,我是在逗微微開心呢,你看你把她們都嚇成什麼樣子了。”他還側頭詢問安微微,很得意的樣子:“你說是吧微微?”
安微微不理他,依舊用勺子隨意的喝著湯。
她餘光之中,盡是鄴燚澤冰雕而泛著冷氣的俊顏。
安微微現在腦子很亂,在不知道鄴燚澤早就已經放了那兩個人的時候,她倒是覺得什麼都無所謂,可是現在就算她想要無所謂都有所謂了。
這什麼都吐不出來的感覺,真的折磨得她無比的痛苦。
可是安微微卻讓自己時時刻刻記著這些痛苦,都是鄴燚澤帶給她的,也是她自己的自作自受的。
她怪不得誰,唯一能彌補的就是趕緊解決。
“安微微?你怎麼了?開門!”鄴燚澤在門外敲著,嗓音著急,安微微將門反鎖了,而他除了一陣水聲,什麼都聽不到。
安微微穩了穩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的異樣:“我上廁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