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要千方百計的謀劃,要用盡渾身的力氣去忍耐。
鄴燚皓舉起杯子,看了一眼安微微,對鄴燚澤說道:“澤,這杯酒我敬你,謝你幫我說服了爺爺,我和微微才能順利的走到今天。”
安微微正在喝冰水,一大口在嘴裏,聽到這話,她差點沒有噴出來。她抬眸望著那個一直都冷漠置身於外的人,難以置信。
鄴燚皓說,是他去說服鄴銘祁的?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幫自己?
一口冰水下去,從喉嚨涼到了腳底。安微微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窒息是怎麼回事,她想不通的是,鄴燚澤竟然會去說服鄴銘祁,換句話說,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說自己有潔癖的人,現在卻把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出去……
安微微在意的是這個吧,可是她卻不知道。
在與鄴燚澤對視的一秒鍾後,安微微快速的埋下了視線。
然而她的小動作,甚至和鄴燚澤之間的‘互動’都沒有逃得過鄴燚皓一直守株待兔的雙眼。
鄴燚澤淡淡的舉杯:“我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麼?”
一頓飯下來,劉諾都在談論他們幾個小時候怎麼怎麼樣的話題,安微微插不上話,也沒心情插話,她也沒有吃太多的東西,滿腦子都是鄴燚皓那句謝你幫我說服了爺爺……
而她不知道為何,竟然不敢再抬眸望進鄴燚澤的視線盡頭,她怕觸及到他無所謂冷漠無情的眸子吧。
那時候還對她信誓旦旦,可是轉眼之間,他卻和其他的女人成雙成對。莫非劉諾去艾薇,是為了鄴燚澤?他們兩個也要結婚?
一時之間,她思緒百轉,但是盡數都是關於鄴燚澤和那個劉諾的。
在餐廳外,劉諾叫住了安微微:“安小姐,你很幸福。”
“謝謝,不過這都要感謝阿皓的弟弟,不然我和阿皓也很難走到今天。”她挽上鄴燚皓的手,露出那玫耀眼的戒指。而清冷如月的眼眸與鄴燚澤對視,可是她從他的眼睛裏看不到任何東西。
哪怕是一絲一毫為她浮動的情緒,似乎一麵寧靜的湖泊,不泛一絲漣漪。
“那我就送微微回去了,你們兩個自便。”鄴燚皓調侃似的說著。
然後打開車門讓安微微進去,自己對他們兩人點了點頭,也進了車。
劉諾雙手環胸,望著鄴燚澤望去那離開的車影的眼睛:“戲也演完了,怎麼,你還沒有出戲?”
今天會有那麼一出,純粹是因為那天去艾薇的時候,她明明算好了時間,可是卻沒想到還是和安微微遇到了。為了讓‘婚禮’不出任何的意外,消除安微微的任何的懷疑心理,才會有今晚上這‘偶遇’的晚餐。
鄴燚澤的臉龐似乎被夜晚的涼風吹得太久,也是涼涼的,看了一眼劉諾,他走進自己的車裏,揚長而去。
要不是不得已,他才不願意和這個女人為舞。就憑她身上刻意偽裝出來的那個人,或者是安微微的影子,就足夠讓他反感和厭惡。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安微微故意的去刺激他,用那玫象征的婚姻的戒指。
他確實被刺激到了!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被安微微刺激到怒火中燒。
有那麼一瞬間,他產生了將那個‘炫耀’幸福的女人拉到他的身邊,然後將那玫戒指毀屍滅跡。他似乎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將安微微留在鄴燚皓身邊,後悔促成這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