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躺在床上等待已久的人怎麼可能放過這好不容易出現在麵前的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輕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拉倒在了床上,還是倒在了堅硬而溫暖的胸膛上。
那個林蕭說的高燒不退的人此時此刻正好整以暇的望著他懷中的嬌人:“安微微,來都來了,還跑什麼跑?”
安微微在他胸腔裏掙紮,掙紮不過便抬眸怒瞪他:“你騙我!”
果然有其主就有其仆。
“不騙你你能自己來麼?”
他不過耍了一點小手段而已,安微微能中招,說明什麼呢。
四個字,關心則亂。不過這些鄴燚澤當然不會揭穿,隻要他知道就行。
安微微:“……”毋庸置疑的,她不可能來。
“有意思嗎?”
“有意思,和你做什麼都有意思。”
鄴燚澤異常認真的望著安微微,還將那個做字拉的格外的長,而安微微也不知道自己聽懂了什麼,老臉似乎不爭氣的蒸熱氣,說著就要掙紮他的懷抱。
“別動,要是碰到我的槍傷傷口,你可要負責。”那個冷傲的人不可一世。
說得安微微果然不動了,她才不要負什麼責,明明就是他自作自受。
“讓我抱一會。”將安微微亂動的小腦袋摁進他的懷裏。這久違的擁抱。
在老房子的時候,他昏睡中,還是能夠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一些東西。
比如她喂他喝水,比如她抱著自己取暖。
最讓他難忘的就是安微微竟然給他取子彈!
在回別墅後,醫生給他重新換藥清洗傷口的時候,無意間提到那個給他取子彈上藥的人看來很專業。
除了取子彈時的刀法的快狠準和處理傷口時步驟的清晰,另外就是所用的草藥很正確,一看就知道對草藥有所涉獵。
那時候,鄴燚澤聽得很認真,也很驚異。
試想,一個貴家的千金小姐,應該是五指不沾陽春水,或者就是一雙手應該是去插花學習鋼琴等藝術的芊芊玉手。哪裏會是精通處理傷口,尤其是槍傷和各種草藥的呢。
安微微的身上充滿的謎語,不,對於鄴燚澤來說,安微微的身份,她這個人就是一個迷。
她還能聽到鄴燚澤隔著胸膛有力的心跳,以及他灼熱的體溫,獨有的氣息。
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她竟然覺得無比的好。
可是她突然望到自己戴在手上耀眼閃亮的訂婚戒指,呼吸猛然一窒。
她才答應鄴燚皓,那現在她是在做什麼。
安微微正在從他的懷裏掙開,可是某個敏感且時時刻刻能洞察安微微秋毫的人早就注意到了她神色,以及目光的變化。
那玫戒指,從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而且很介意!恨不得立刻馬上就將它扯下來扔到一個看不見的地方,不,或者是將它毀屍滅跡,以後都不存在了,那安微微和鄴燚皓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在安微微要動作的時候,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後將他早就萌生的想法付諸行動。
等安微微脫離他懷抱,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手指一空,戒指已經被某個人快速的奪過去,此時此刻正玩味的把玩著。
“戒指很漂亮。”他低沉的嗓音明明是在說著誇獎的話,可是一張陰沉的臉卻是形成鮮明的反差。
安微微走進一步,伸出手,提高音貝:“還給我!”
“但是我有沒有說過,你戴著它很不好看?”他自動忽視她的話和動作,靠在抱枕上,悠閑自在而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