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中待了半個小時,直到皮膚被被水泡得發皺,身上被搓洗得發紅,安微微才換上了幹淨的衣服離開。
這一次,她真的吃了一個很大的啞巴虧!
但是有的事情在冥冥之中已經有了安排,命運的齒輪無聲無息中開始轉動,就像,安微微因為那個夢去醉酒,而注定會再次遇到鄴燚澤。
安微微在回家的路上打了電話給安父安母報平安,自己昨晚因為心情不好而將手機關機了,所以一開機就有無數的未接來電和短信。
等安父安母輪番的絮絮叨叨完後,安微微才掛斷了電話,回到家等安父安母一番責怪關心後,她就直接回了房間,然後正準備打電話給她所謂的男朋友,沒想到他就心有靈犀般的打過來了。
“我很擔心你。”
“沒事,就出去呆了一晚,現在已經好了。”
電話那邊嗓音沉悶,仿佛一夜沒睡的疲倦:“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不能告訴我讓我給你分擔嗎?一個女孩子夜不歸宿多不安全。”
安微微輕笑,仿佛是為了讓對麵的人安心:“真的沒事啦,你好好上班?”
“下班了我去找你?”
“不了,我有點累,想好好睡一覺,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恩,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周末我再好好陪你?”
安微微應了一聲,再閑聊了幾句,盡量讓自己的嗓音輕快一些,掛斷和他的的電話後整個人都窩在了床上,那股青春洋溢輕快的模樣也褪去。
所有的委屈和難受都在現在一下子湧現。就算她再怎麼涼薄,她也是一個女人啊。失去了珍貴的東西,怎麼可能沒任何的感覺呢。
就算她刻意的想忘記,可是那渾身的疼痛怎麼可能會忽略,昨晚鄴燚澤就像是一隻發瘋的狼,不知輕重的在她身上肆虐!
現在,昨晚的回憶慢慢的襲來,她期間仿佛醒來過,可是很快又被折磨至昏迷,循環往複,他沉重的呼吸,低吼,甚至於他獨有的味道……現在如同放電影一般在她的腦海中回蕩著……
安微微用力的甩了甩頭,想把那些畫麵甩開。
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畜牲!
打開電腦,安微微點開自己的郵箱,纖長的手指靈動:H,我好累。
隻有在H麵前,安微微才會露出偶爾的疲倦和低落。果然,向來秒回她的H這一次也沒有讓她失望:等這一次結束了,我們去法國吧。
安微微動了動唇角,法國,她一直都想去,想去感受那寧靜的浪漫。可是,現在,那麼髒的自己能被那份純淨所接受嗎?
沒有任何的回複,安微微和上了電腦,窩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這一次,何年何月才能結束?
……
“子萱,畢業了必須嫁給我!”
“憑什麼?”
“因為隻有你才能配得上我,而隻有我才能給你幸福!”
“你太霸道了,我就偏不。”
“不?那你試試看有誰敢碰我的女人?”
……
本就模糊不清的臉在一層層騰升著的霧靄中越發的遙遠,安微微不停的追逐著那飄渺的,卻帶著不可一世的聲音,可是無論她奔跑得多快,她都抓不到那漸漸遠去的尾巴。
直到從夢中驚醒,她驀然睜開了水光瀲灩,似有些痛苦的雙眼。
安微微撐著身子坐起來,呼吸有些沉重,又是這個夢,纏繞了她將近兩年的夢魘。
她的眼神有些渙散,子萱,子萱……安微微千轉百回的呢喃著這兩個字。
子萱是誰?那個說話狂妄無比的人又是誰?為何每次夢魘過後,她的心髒都會因此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