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很鬱悶,非常的鬱悶,這樣的情形已持續了數日。
袁紹沒有想到那個狗熊一樣的董卓動作真快,按照叔父的計算,董卓行廢立之事的時候,自己掌握的那點西園新軍與並州兵一起出擊,一舉就滅了那大胖子,可是一切結果都與袁紹所料想差之千裏。
“主公,鮑信求見。”許攸彙報道。
“不見!”袁紹氣得要吐血,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呂布都當上董卓的義子了,這個時候才來。
“諾!”許攸轉身向房外走去。
“等等,子遠啊,你說這個鮑信怎麼現在才來。”袁紹抱怨道。
“主公,來了總比沒有來好!”許攸直言不諱。
“也是,快將鮑都尉請進屋內!”
鮑信便進入了房中,袁紹示意許攸關上房門,與鮑信對坐而談。
“鮑都尉清晨到訪,所謂何事?”袁紹開門見山。
鮑信,他原本奉了何進命令,返回故鄉招募兵馬,以助何進討伐宦官,因為王匡去陽都摘菊花,自己則在泰山郡等他,導致他姍姍來遲,趕到的時候初略了解城中的情景,於是將兵馬駐於城外,連忙入城與袁紹商議。
“如今董卓進京,奪我士人之權,肆意生殺,本初難道就整日呆在家中,對此視而不見嗎?”鮑信拍著案大吼道。
袁紹長歎了口氣:“在下也想要為國盡力,驅逐董卓,可是手中無兵,又能叫我如何?”
“若是如此,本初不必心憂!”鮑信急忙湊近袁紹,“我今招得泰山郡勇千餘人,人雖不多,皆是敢死之輩,更關鍵的是我這幫兵夥食極好,那身體,那裝備……”
“僅憑這千餘人,如何能與董卓對敵啊?”袁紹說完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鮑信。
“難道就這樣算了?”鮑信自己也沒有底氣,“本初,如果您振臂一揮,我料想大將軍餘部,定會反戈一擊?”
“若是如此……”袁紹用手托住了下巴,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鮑信。
“如果能行,鮑信皆聽本初定奪!”鮑信居然以為袁紹同意了。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站在袁紹身旁的許攸急忙走到門邊,虛推開一絲縫,仔細看後,打開房門,鑽出去半邊身,一刻後,又從門外鑽回,緊閉上門,走到袁紹身邊,再袁紹耳邊急促而悄聲地說了數句。
“鮑都尉,你是否皆聽我的安排!”
“本初您這是?”鮑信萬分不解。
“鮑都尉,如今並州軍與涼州軍都合流,而且我剛剛得到消息,涼州軍的大部隊已經駐紮在城外”袁紹說完指了指許攸剛打開的門,此時他心情平和了一點。
“那就更要速戰速決!”鮑信似乎很激動,說得唾沫飛濺,“如今董卓新來,根基不穩,若是等董卓在洛陽立穩了腳,那時再想除去他,可就難了!”
袁紹不作答,隻是不停的搖頭,看鮑信的眼神像看一個猴子一樣。
鮑信也發現了那目光的含義,“鮑信去也!他日必定率兵重新殺回洛陽,斬去董卓首級。”鮑信說完,臉有點紅的離開了。鮑信內心很鬱悶,下定決心回到泰山郡後招募更多的泰山勁勇!
又是一個夜晚。
袁隗又一次被何太後召見,袁隗拖著老邁的身軀,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永樂宮。
“參見太後。”袁隗伏倒在地高聲叫道。
“太傅多禮了,起來吧!”何太後輕聲說道,“如今董卓勢大,請問太傅,如何才能匡正君權?”
“回太後,”袁隗慢慢站起,“老臣以為,董卓手握雄兵,又是西涼蠻夫,如今凡事都應從長計議斷不可將其激怒,一旦惹怒了他,他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