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一身官服一身驕傲地踏進家門的時候,看到家中父親嫡母以及那些打罵他的人看到他時全部驚呆的表情,突然感到很厭煩,有什麼意思呢?
你們這樣自以為是井底之蛙平庸可憐地度過這麼多年還沒有他那麼寒窗苦讀深夜舞劍的幾年來的有意義。
父親以治家不嚴人品不行為由被奪去官位,嫡母以心腸惡毒隨意打殺為由被奪去誥命,這去的,不僅是榮華富貴,還有名聲威望。
他知道,以前漠視他的父親,還有那個麵慈心毒的嫡母都完了。
父親嫡母甚至跪在他麵前求他去給睿安公主說情放過他們。
他感到很疲憊。
“你們叫我拿什麼去求公主呢?”他溫和的問著,“我隻是公主手下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小官員,你們叫我拿什麼麵子去告訴公主:放過我的父母親?我甚至很少有機會見到她呢,你們說她都不認識我,我怎麼說呢?你們告訴我?”
父母親倉皇地倒地,“怎麼可能,她安排了那麼多人教你怎麼可能不認識你!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之子!跟你娘一樣上不了台麵!”
他們惡毒地咒罵著,他卻麵無表情地看了看,等他們罵的口幹舌燥停下來以後才繼續淡淡得說道:“哦對了,公主下旨了,你們既然沒了官位誥命,這座府邸自然是不能住的,當然要收回國庫,還有公主說不希望她的臣子和舊怨有牽連,早就下旨讓所有官員與家中分家了,你們愛去哪去哪,我們沒有關係了。”
“什麼!不可能不可能!你叫我們住哪?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他遺憾地聳聳肩,“抱歉呐,我不知道。”看他們張口又要罵,他的臉冷下來了,一甩袖轉身,“你們要鬧也可以盡管鬧,聽說昨天有王爺鬧騰被公主直接趕出了皇城,年青的時候太得意,得罪了不少人,聽說半夜就去了,死相挺慘的。。。。。。”他咂咂舌,“以您二位,怕是也得罪了不少人吧?自己識相一點住在建寧還多少有點保障,若是鬧的煩了扔你們出去自生自滅!”
拂了拂衣袖,大步向前,“不要懷疑我說的話。”
至於那些人麵麵相覷後,咒罵抱怨著去了哪裏他是不知道的,如果讓公主知道他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的話,別說父母親,自己也要跟著滾蛋呐。
隨著權貴世族的消弭,轉而崛起的卻是寒門子弟,比起權貴世家的內部潰爛奢靡墮落,寒門子弟的嚴肅樸素潔身自好像是一陣新風刮過大夏。
以前張狂到目中無人,隨意就可以打殺拿捏庶民的權貴豪強們變成了畏手畏腳上不得台麵醜態畢露的蛇鼠之人。
被打壓許久的庶民終於可以站直身體反抗權貴。
但是意料中的打砸搶事件並沒有發生,一旦出現立馬被扼殺,暴力事件隻出現兩起就徹底沒了聲息。
蕭宸早就準備好的變法條令迅速頒布下去。
最顯眼的就是土地改革。
全國土地全部歸在蕭宸名下,再以人頭為數分發下去,每人有份,但是獨立所有權隻歸一人。
什麼地主啊啥的,聽話還好,不聽話立馬查,一查出來不良記錄立馬,拖出去!
不良記錄包括家中兒女橫行霸道,惡仆奴大欺人,惡婦暗中害人,簡直把一個家的家鬥秘密什麼的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還有誰敢吭聲?
生怕公主一查查到頭上,有頭睡覺沒頭起床。
土地改革讓普通勞苦大眾歡呼雀躍,有不甘心的地主暗中報複的,正欺負百姓高興的時候,身邊就冒出來幾個陰森森的黑衣人,二話不說,拖出去!
這樣,誰還敢報複?
更別提還有許多地主因為家中驕縱慣了的不聽話的子女在街上發泄放話而拖出去!
誰還敢把不憤掛在嘴上?
再說,沒有了農戶的地主們還有什麼可狂的,能看清世事夾著尾巴做人還好,拎不清的被以前欺壓過的農民都打個半殘!
土地改革看似對百姓公平不已,實際上卻是皇權的高度集中。
所有的土地隻有一個主人,你種的糧食雖然屬於你,但是還是要上稅,隻是土地在自己手裏了,沒了地主的欺壓,上稅過後結餘的糧食已經足夠養家糊口,生活富足許多,誰還能想什麼,感激涕零都不夠呢!
全國上下全是對睿安公主的感激歌頌,早就沒人去想什麼女子不能當皇帝的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