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的身份的?”蕭宸雙手環胸,背靠著房屋牆麵,歪著頭看衛洛,楚玉正在裏麵熟睡。
蕭宸是盛放的罌粟,即使是孤獨的,也是驕傲而魅惑的,奪人眼球。
衛洛站在蕭宸麵前,身姿如玉,在夜中就像是孤獨綻放的曇花,美麗而又驚豔。
“剛知道。”
“怎麼知道的?”
衛洛盯著蕭宸的眼眸,“明明就是你想讓我知道,何必明知故問。”
蕭宸揚起唇角,拍拍手,“不錯,你很聰明,能看出我的意圖。那麼,說說看,我為什麼要你知道?”
衛洛眸光泛冷,“你不用給我繞彎子。”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什麼奸詐的人似的。”雖然本來就是。
“你是醫王穀弟子,但是墮落紅塵,我原以為你不過貪戀人間權貴,然而今天一曲袖裏乾坤,我才發現,你居然十分狠毒,對一個孩子居然下那麼狠的手,根本不像是醫王穀走出來的弟子。”
“孩子?”蕭宸冷笑著逼近衛洛,幾乎鼻尖相觸,彼此鼻尖都是對方氣息,衛洛不自然的後退半步,蕭宸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二人的曖昧姿勢,再次逼近,“衛洛,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一國之君如此稱呼!如此說來,衛大人你心裏怕是有所不可告人的。。。。。。”
衛洛麵無表情的推開蕭宸,“楚先生,你曾經說,你是睿安公主的師兄,而根據你的武功和智謀,我並不懷疑,但是你和睿安公主的為人處事,我都無法相信,你們居然是醫王穀弟子。看來醫王穀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美好,那麼讓人向往。”
“醫王穀天門,豈是凡夫俗子可以隨意仰望?”
“好,那不關我的事。我想知道,你把南清玉掌握在手中的目的。”
“當然是。。。。。。”蕭宸笑起來,“衛大人想必也知道,鳥兔盡,走狗烹,在下此舉,也不過是為日後謀得一條後路罷了。”
“你想找一個護身符,我理解,但是,你為什麼要將他當作儲君來養?”
“這就是我準備的後路啊。”蕭宸無辜的笑,“如果他日,衛大人你出爾反爾,我若是身邊沒有一個可靠的護身符,怎麼應對智慧超絕又手握大權的衛大人呢?”
“你小心養一個狼崽子。”
“那就不勞駕衛大人擔心了。玉兒他現在,眼裏心裏隻有我這個師父。現在是,將來也是。”
“既然這麼用心,又為什麼下手狠毒?居然讓他自己去試毒?給自己徒弟下毒的師父?哼,倒是稀奇。”
“不給點教訓,怎麼記住?不懂的人心詭譎,以後怎麼生存?”
“可憐宏明幼帝,將最為心思詭譎之人視為再生父母。”
“那又怎樣?我再怎麼心思詭譎,也不會傷到他性命。”
“隻是傀儡罷了。”
“傀儡又如何?無知的傀儡可比懂得很多的傀儡幸福多了。”
“你今天教他茶藝,以後就會教他帝王之術,你這就是在養一個懂得很多的傀儡。”
“他可以懂得很多,他隻需要不懂我就好了。他不是你們可以操控的傀儡,他的線,在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