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建章宮。
“碰-----”東西散落一地。到處都是碎片,桌子凳子都被掀翻,帷幔也被扯的到處都是,花瓶破碎,瓶中的花朵花瓣全被撕扯下來丟的到處都是。上麵還有打翻的墨汁。
“你說什麼?宗晟要娶芷蘭兒?”蕭淵麵目猙獰的瞪著眼前奴仆,雙目似要噴出火,“不可能!不可以!芷蘭兒是朕的!朕的!”
建章宮的奴仆跪了一地,深深地伏在地上,深怕帝王之怒禍及自己。
“皇上息怒。”隻有陪伴了先皇明貞帝的老奴李煥彎著腰,李煥自幼時就陪伴在明貞帝身邊,如今已經五十有六,身子卻還硬朗,當初明貞帝駕崩時李煥原本是想要陪葬的,卻被先帝下旨留下照顧新皇。蕭宸也從小就和李煥交好,二人關係亦師亦友,蕭淵曾經十分嫉妒蕭宸,所以一直想找李煥的麻煩,但是李煥陪伴在帝王身邊多年,怎會輕易被人找到把柄。此時蕭淵已經顧不上找茬,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
“芷蘭兒是宗晟的丫鬟,宗晟要如何處置,我們大夏是沒有立場去質疑的,否則,就是兩國關係的問題了。”李煥眼中輕蔑閃過,臉上一直是恭敬的樣子。
“不可以。。。。。。不可以。。。。。。芷蘭兒。。。。。。芷蘭兒是朕的,朕的。。。。。。”蕭淵摔東西摔累以後,頹廢的坐到地上,“芷蘭兒怎麼可能同意嫁給宗晟,她明明已經是朕的人了。。。。。。”
“皇上,您是一國之君,怎能如此不顧形象的坐到地上?您這個樣子,叫別人看到就要說我大夏無能了。”李煥躬身站在蕭淵身後,語氣無波無瀾。
“無能?嗬嗬。。。。。。無能。。。。。。是啊。。。。。。我他媽的就無能了!我連自己的女人都沒有理由搶!”蕭淵轉頭瞪著李煥,眼珠子周圍都泛了紅光,惡狠狠的。李煥眯眼一下立馬低頭,“皇上不要胡說了。大夏的希望還在您身上呢,您不能糊塗。”
“嗬嗬。。。。。。嗬嗬。。。。。。希望?我身上?”蕭淵覺得可笑,腳步不穩的爬起來看著李煥,“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皇上。。。。。。”李煥遲疑的看著蕭淵。
“皇上?皇上叫你再說一遍!你沒聽見嗎?!”蕭淵大吼,口水都噴到了李煥臉上。
李煥低頭,“是。老奴說,皇上不要胡說了,大夏的希望還在您身上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身上!”蕭淵笑起來,哈哈大笑,笑的感覺胸肺都疼了起來,他咳了幾聲,看向殿中跪著的奴仆們,笑起來,“你們聽見了嗎?聽見了嗎?大夏的希望在我身上!我身上!你們聽見了嗎?”
“奴婢(奴才)聽見了。”眾人唯唯諾諾的附和,將身子擠作一團,爭取不被看見。
蕭淵站在原地,兀自笑著,像是有什麼好笑的東西,他越笑越癲狂,越笑越大聲,原本俊朗的臉上全是猙獰。李煥皺眉,前行幾步,“皇上,禮數不可廢,您是一國之君,不能自稱我。”
“不能自稱我?那叫什麼?”蕭淵歪著頭,像是不解的問著。
“皇上,乃是九五至尊。奴才不敢造次。”李煥低頭後退幾步。
“不敢?嗬嗬。。。。。。不敢。。。。。。”蕭淵冷笑著看著李煥,突然大聲吼,“去他媽的不敢!”
李煥後退幾步,默然不語。
蕭淵將手邊的花瓶砸落,“我去他媽的你不敢!你什麼不敢?!啊?!你什麼不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蕭宸!蕭宸!蕭宸!她才是你們的希望!是她!是她!是蕭宸!”
蕭淵走到李煥麵前,揪著李煥的衣襟大吼,李煥側開頭,皺紋深深的皺在一起。
“她是個女人,女人!哈哈。。。。。。她隻是一個女人!她成不了王!”蕭淵鬆開李煥,張開雙臂仰頭大喊:“可你們就是信她!你們都向著她!我把她關了,囚禁了,可是,你們還是信她!還是向著她!”
“哼哼。。。。。。”蕭淵邪笑起來,“你們信她又如何?現在,她的血衣衛在我手裏。血衣衛!是血衣衛!跟隨睿安公主的血衣衛!”
李煥抬頭,眼中有不可置信。
蕭淵得意的笑,“沒想到吧?她的血衣衛被我,哦不,被,朕,被朕給收了!沒了血衣衛,她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李煥後退幾步,“怎麼可能?血衣衛不會背主。”
“不會背主?哼。。。。。。”蕭淵的臉慢慢又扭曲猙獰起來,“是啊!血衣衛不會背主。。。。。。朕給了他們那麼多好處,他們就是不跟朕。。。。。。不過,沒關係。。。。。。死人,是不會懂得什麼是忠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