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陌和百裏瑞都神情不定的看著楚歌,啊不,應該是蕭宸,蕭宸嘴角斜勾,眼帶邪氣。
“你真的是蕭宸?那個睿安公主?那。。。。。。那你是女的?”百裏瑞走到蕭宸麵前,湊近蕭宸的臉仔細的看。“怪不得。。。。。。我就說一個男孩子怎麼能長那麼漂亮。。。。。。”
蕭宸微微側開臉,眼底浮現厭惡,她喜歡別人癡迷傾羨的眼光,但是卻討厭別人這樣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換句話說,她就是喜歡高高在上,接受世人傾慕的做神的感覺。“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別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惹得平白丟掉性命。”
百裏瑞臉色一白,想起他最先說話時蕭宸的殺意,頓時閉嘴不言,眼中閃過深思。他有點問題,需要想一想。例如,他之前說,感應到了鬼穀氣息,蕭宸就對他動了殺心,這是為什麼?
獨孤陌則是陰晴不定了一會,對之前蕭宸所說的產生了懷疑。他對睿安公主了解不深,卻也深聞其名,一直傳言其人性情喜怒無常,做事全憑心情,而且深不可測,如今看來是真的。大夏與出雲之前並沒有什麼聯係,兩國都是在閉門自造,提升自己的國力。如今,若是出雲與大夏聯盟,吞了中容他倒是相信,但是對蕭宸說的不圖謀出雲一絲的話他卻不信。居於上位已久,他對政治聯盟向來不信,但是。。。。。。
“天邑太子不必多心,我蕭宸怎麼說也是人上之人,說話做事說一不二,該是什麼就是什麼,絕不反悔。”蕭宸明朗一笑,看得人眼花。
獨孤陌不禁看得一呆,腦海裏就冒出來一句話,“彼其之子,美如英;彼其之子,美如玉”。
“楚歌!”遠處傳來墨鴉的呼聲。看來是墨鴉等了一會不見人來尋了。蕭宸皺眉,右手兩指夾住鬢邊一小撮頭發,微微用力,手中就多了一綹斷發,隨手一甩,那縷斷發幾乎沒有打彎就直直劃破空氣,刺向遠處踏葉而來的墨鴉。
獨孤陌眼中的光芒化為一縷黑線追向遠去的頭發,看到它沒有任何遲疑地刺向來人眉心!
百裏瑞張大了嘴,直覺想叫來人小心,但是隻張了張嘴,發不出聲來。
墨鴉看見突如其來的頭發,心神瞬間一凜,單腳踏上一片飛起的葉子,然後猛地縱身空中一個翻騰,那縷頭發堪堪擦過他的肩膀,頓時衣服外翻,顯然已經割裂衣袍。
輕輕落地,墨鴉趕緊單膝下跪卻被蕭宸內力一浮,根本跪不下去,隻好退到楚歌身後。“主子贖罪。墨鴉造次了。”剛才的確不應該喊她楚歌的,以蕭宸的驕傲,在外人麵前是不能這麼叫她的,就像在外人麵前她的屬下不能下跪一樣。這些都是她的驕傲。
蕭宸隨意豎手,不多理會墨鴉,看向獨孤陌,“不知天邑太子考慮的怎麼樣了?”
獨孤陌抿了抿唇,月光漸亮,更是襯得玉人龍章鳳姿,看向墨鴉眼中有驚異。“睿安公主手下果然高手如雲!以睿安公主高見,不知獨孤何時起兵為佳?”
墨鴉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蕭宸,眼睛彎了彎,又在算計誰?這都說的天邑太子起兵了。
“天邑太子客氣了,談不上高見,你我二人同輩,萬不要如此折煞了蕭宸啊。”蕭宸微微一笑,“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出雲地理偏西,此時已經夏末,仗又不是說打就打的,準備下來,真正打起來時,說不定已經中容冬天已經過去,出雲卻依舊冰雪封天,此時打仗對出雲不利,來年春天時,正是中容播種季節,若彼時攻打,正是斷它糧草的好時候,征兵未至,糧草先行,沒有了糧草,中容不過負隅頑抗罷了,以天邑太子的才智還愁拿不下小小中容?”
蕭宸說他二人同輩其實牽強了。他們要論同輩隻能說同是一國後輩,否則,怎麼都不會是同輩。當然,在蕭宸看來,說是同輩簡直是高抬了獨孤陌,出雲傳國已經足有三百年,大夏卻是建國不久,這麼一算,蕭宸就是一國的第二代,獨孤陌已經是出雲第十九代。
那麼同樣的,在獨孤陌看來就是蕭宸猖狂了,出雲傳國已久,他是正兒八經的傳國之人,大夏隻是篡位而上,要是說的重都能說是亂臣賊子,蕭宸又是一國公主,雖然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公主,但是女子之身就限製了她很多。
獨孤陌微微沉吟,眼中明滅難辨,“此事關係重大,獨孤隻是太子之身,不能妄下定論,不知能否容獨孤考慮考慮?”
蕭宸雙手籠進袖口,“天邑太子莫要推辭了,我蕭宸最厭惡婆婆媽媽,誰不知道天邑太子監國已久,此事又是對出雲擴疆拓野的好事,還有什麼好推辭的呢?還是天邑太子不相信蕭宸?”
獨孤陌也微微笑起來,“睿安公主說哪裏話,睿安公主不也是監國已久?威信遠播,獨孤沒有不相信睿安公主,既然如此,那不知睿安公主可否立下文書,日後你我也好協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