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槿出了門,順手關上房門,便和夜然一起下了樓。到一樓掌櫃處交代了點事,便一同出了酒樓。

來到櫻麗院,慣常的那個房間。惜槿毫不介意夜然是個大男人,毫無形象的倒在大床上,懶洋洋道:“說說是怎麼回事。”

夜然依然站得筆直,聞言用毫無波瀾的口吻道:“風塵,魔教現任教主,風老爺子的徒弟,還有……”

另一邊,在惜槿她們剛出酒樓不久,風塵便帶著他的人除了雅間,從掌櫃處得知飯錢當真已被惜槿付了時,臉上雲淡風輕的笑帶了絲危險……

一同吃飯要女人付賬……這可真不是個好事,下次必須得請回來才是。暗暗想著,有了下次再約的正當理由。

隻不過心裏深處,不可謂不恨。隻是不是針對惜槿罷了,而是……嗬嗬。

出了客棧大門,風塵並非像他說的那樣賞景賞美人,而是在身後之人的引路之下來到一所偏靜的院子。

櫻麗院中,惜槿手托著腮,趴在中間的大床上,臉上所有所思,夜然靜靜的看著她。

不知想到了何處,惜槿臉上帶了些不耐煩,然後抬頭問夜然道:“然然,我突然厭煩了這樣的日子。”

夜然微微一笑,朝她寵溺一笑,淡淡的語氣帶上了些許無奈:“厭煩了,離開就是,回清顏,或是去木隱,亦或是隨便去別的地方隱居。天下如此之大,又怎會少清幽之所?”

惜槿聽他一席話,眼中滿是期待。然而不過片刻,又搖搖頭,絕美的小臉上帶著失望。無奈道:“可如今天下局勢雖穩,隻是暗地裏的勢力並不安分,就連我清顏亦有受些許影響,更別說天辰了。如若我現在甩手走人,子騫還未從死亡森林出來,不能獨擔清顏大梁,哎……”

“那就再忍忍好了,等把所有事情解決了,就可以了。再說,現在那人已浮上水麵,隻要將他拔除,這世上便會維持好長一段時間的安寧,我們不用急於這一時動手。“夜然說著,扒了扒惜槿的頭發。

惜槿嘟著嘴,一邊輕聲嘀咕不知道等他露出馬腳還要多長時間,一邊暗自誹謗自己說起要離開時竟對北冥玉有些不舍。

夜然看她氣嘟嘟的樣子,好笑的將她柔順的頭發扒得亂七八糟,卻似看懂了惜槿說的是什麼事,然後開玩笑道:“若是不想忍了,便直接找上門開門見山的談就好了。我剛才見他也不像是不講理之人,無非是讓仇恨蒙了眼罷了,或許還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才對。”

“然然,你真是我的福星!!!”

夜然話剛說完,便被惜槿跳起來撲向自己給小驚了一下,聽她說起福星什麼的更是覺得雲裏霧裏,不由疑惑道:“什麼福星?”

惜槿眼裏閃著光,興奮的說:“你說得對啊,或許直接找他說更好,若是文明不管用,便直接動用武力鎮壓。哼哼,又不是送官府,非得講究個什麼證據。既然我查到了,不管有沒有證據,我直接找上門去又有何不可?哼哼。”

原來是說這個事,夜然無奈的笑,然後把惜槿環住自己脖子的手一根一根指頭的掰開,好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過不了幾天解決了麻煩,便可以隨便愛去哪去哪了。隻是別這麼激動嘛,我脖子都快要給你掐斷了。”

惜槿聞言趕緊鬆開手,邊幫夜然大力揉了揉脖子,邊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太高興了,掐疼你了吧。哈哈,不過我可真高興,再過不了多久,我就自由了哈哈。”笑著間往門外走去。

夜然自己輕輕揉了揉被惜槿掐痛又被其揉紅的臉,滿臉無奈與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