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量之時。青年男子說道:“你的這些妖術害人終害己,我奉勸閣下還是早日廢去道行,從新潛心修煉正道才是。”
“哼,不識好歹,去死吧!”黑衣人大怒,便催動骷髏頭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年輕人。隻見他雙手揮舞,片刻自頭骨的兩顆空空的眼裏射出兩道綠芒。隨後,兩道綠芒在半空中相溶,凝聚出一顆綠珠。曆魂珠,聚萬千冤魂戾氣所成,是鬼道一門極厲害的法術。曆魂珠急速向青年男子麵門飛去。
青年男子看著襲來的曆魂珠,夾著破空聲,厲鬼嘯,來勢洶洶。他雙眼流光如秋水,雙手緩緩張開,他竟然不去阻擋,他這是在送死嗎?
黑衣人看著奇怪的年輕人,有些不解。“哼”他也不去多管,心中想道:“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留下他對自己有害無益。既然自己想死,那就成全你。”在不多想,催持著曆魂珠向著青年無情的撞去。
突然,青年男子目光一凝,萬丈光芒包圍了整個前方。黑衣人突然感覺到身邊猶如陷入深海,不能自拔。
此時,黑衣人不由得一驚。而更讓他驚訝的是他最得意的一招曆魂珠,卻在這時如泥牛入海般不得再進一步。
眼看著就要將那年輕人粉碎,現在卻......他不敢在多想,雙手快速飛舞,催動著曆魂珠前進。
青年死死的盯著那綠珠,剛才還停住,在黑衣人的催動下在一次動了起來,隻不過卻不如之前那般疾馳,似是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
可是,就是挪動了這一寸的距離,青年男子卻自嘴角處流出一縷鮮血,鮮豔欲滴。
隨後,男子雙手握劍於頭頂,劍刃發出嗡嗡的聲音,白光刺目,猛然一劍斬下,向著那曆魂珠。青年男子身前突現一道巨大劍刃,如茫茫滄海的孤舟,乘風破浪,不可一世。
“砰”一聲巨響,震天動地,曆魂珠應聲而碎,而那道巨刃卻依然攜著破風之勢斬向骷髏頭骨。
“轟”塵土飛揚。青年男子半跪在地上,身前一大片血紅,臉色慘白,身子不住的顫抖。雙眼死死的盯著綠光裏的頭骨,煙塵飄散後,綠光暗淡。
“哢,哢哢”。一陣輕響後,隻見頭骨自上而下赫然出現一道裂痕。黑衣人的身影依然還站在骷髏頭頂,看著腳下的裂痕,心中一痛。這骷髏頭可是他的法寶,不曾想今日竟然被這青年一劍斬下一道裂痕,令他道行大減。要不是有魂祭擋去大部分力量,不過也並無大礙,隻要回去潛心修煉,裂痕自然修複。
隨後,轉身看向那年輕人,似乎剛才那一劍已經用盡了全力,此時殺他就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回想起剛才那一劍,若是之前自己沒有重傷這年輕人,他沒有全力施展。要不是這青年使出,而是逍遙山上的那個老家夥......
“哈哈哈,逍遙山的一葉孤舟果然厲害。你是逍遙山弟子,今日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怪隻怪你進錯了山門。”此時黑衣人殺心四起,在不保留。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掃到遠處一道紅光疾馳而來,心道一聲,“不好”。毫不遲疑,憤恨的瞪了一眼遠處搖搖欲墜的青年,憤然離去,向著南方而去。
不遠處,紅光綠芒相遇,紅光迅速籠罩了綠芒。紅光中現出一人,正是不遠處的那個中年男子。
隻見他如上古火神降臨一般,一掌淩空拍下。黑衣人驚恐的看著那熾熱的手掌,心中憤恨。
要不是前些日子被風雲帝國的赫連老賊重傷,這些日子剛有些好轉,今日又遇到逍遙山的奇才弟子,施展了逍遙山絕技之一的一葉孤舟,將他的法寶一劍斬下了一道如此大的裂痕,讓他的道行大損。不然,這一掌他要接下來根本不是問題。
可惜,這一掌對現在的他來說太強了。“轟”一聲巨響後,骷髏頭化作煙塵隨風飄散,隻有一道黑影還站在那顆綠光瑩瑩的寶石上,一臉錯愕的看著紅光的中年男子,口中說道:“你,竟然是你.......”一聲淒厲的慘叫,化作一縷白煙被那寶石吸了進去。那黑衣人害人終害己,沒想到自己也被這魂祭收了,在不得往生。
沒有了法力的催持,那寶石光芒散去,自空中掉落了下來。隨後,一隻手接住,綠瑩瑩的寶石靜靜的躺在那人手心上。
“逍遙山掌教真人玄天道人坐下弟子方城拜見朱雀穀陸雲師叔,謝師叔救命之恩,日後有事,師叔盡管吩咐,俊敏定當竭盡全力以報師叔今日之恩。”方雲城說的振振有詞,而他的雙眼卻看向陸運手裏的綠色石頭。
陸運微微一笑說道:“方賢侄說的那裏的話,你我同為正道,除魔衛道乃是我等己任,不必放在心上,任誰看見都不會坐視不管的。”陸運說完,看了一眼手中的綠色石頭,手中用力一拋,方俊敏伸手接住,有些不解的看著陸運說道:“陸師叔這......”
陸運說道:“這魂祭是鬼域無上凶器,不知害死了多少冤魂。今日被我正道所收,世間便少了一大禍端,這魂祭還是你帶回逍遙山交與玄天師兄處置為好。”
“哎呀”一聲驚呼自遠處傳來,二人為之一振,陸運更是眉頭緊鎖,他突然想起了遠處的女兒,而這聲音正是他女兒的聲音,不由得心中一急。隨即化作一道紅光向女兒所在之處飛去。
方雲城低低的說了一句“好快啊”緊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