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怕再讓季瑤看出什麼端倪，顧清源想著趕緊把這件事給搪塞過去，就岔開了話題。這一頓飯吃得說不上是多麼愉快，顧清源心中一直都有心事，再加上身體真的有點不太舒服，就算是對麵坐著一個開朗如季瑤的姑娘，兩個人也時常會讓氣氛陷入一種尷尬的沉默當中。
他現在隻想趕緊吃完趕緊回去，然後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睡上一天，什麼也不用管，什麼也不用想，睜開眼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那個，學長。”
看得出來季瑤似乎也沒有很盡興，可即使顧清源心中對季瑤抱著一種愧疚，現在的他也沒有辦法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因為他連他自己的情緒都沒有辦法好好地控製。看桌子上的菜一點點被他倆吃掉，季瑤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顧清源就停下來，安靜地聽她說話。
他看見季瑤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指，用力深呼吸一口氣，要幹大事的模樣。這幅樣子讓顧清源忍不住嘴角上揚，他看著她，靜靜地等待著。
“最近看學長的情緒似乎都不太好……就連昨天拍畢業照的時候也是，學長很明顯地，就是有心事的樣子。”
“我很想幫學長些什麼，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我不想再看學長這樣心事重重的樣子了，這讓我很難過……一看到你這樣的表情，我就很難過很難過……”
“我覺得我自己好沒用，隻能在這裏擔心，卻什麼都做不了……”
“清源學長，我，我喜歡你很久了……從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那天坐在你身邊好開心好開心的。學長，你……”姑娘一直是低著頭的，這時終於抬了起來，兩邊的臉頰上像是燒起來一樣，“學長，可不可以跟我交往呀？”
“……”
顧清源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其實季瑤的性子裏麵有一部分跟唐一赫一樣，都是讓他最束手無策的粘人，隻要他們對顧清源步步緊逼，這樣的特性就永遠讓男人沒有辦法拒絕。
他一直都拿季瑤當妹妹，可是從來都沒有往那個方麵去想。
不會去想的原因實在是太簡單了，因為之前他的身邊一直都有那麼一個……唐一赫在。
“我……”
被告白的顧清源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季瑤期盼的眼神，姑娘的眼眶還稍稍有些發紅，要他現在說出拒絕姑娘的話，他真的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他又不能僅僅因為於心不忍而答應她，這樣，便是對姑娘的不負責任。
見顧清源要開口，季瑤連想都沒想地就打斷他：“學長，拜托你了，先不要急著拒絕，你再想想，再想想，好不好？”
麵對著這樣的季瑤，顧清源咬了咬下唇，拿著錢包站起來：“我去結賬。”
可是剛一站起來，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