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
“是發燒了嗎？”
“沒有，就是，就是後麵可能有點問題……”陳一帆有些難為情，在走廊白到刺眼的燈光下，就算他低著頭，顧清源也能看見陳一帆直接臉紅到了耳朵尖。一開始男人還沒明白青年是什麼意思，可是看他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再把他的話一琢磨，顧清源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他不知道陳一帆信任自己居然信任到了這種地步，他性子清冷，也很少有人會主動示好至此——如果有，那麼他便不會辜負他人的期許。顧清源對陳一帆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陪你去醫院吧。”
“嗯，謝謝顧哥。”
陳一帆對他扯出了一個醜醜的笑容，這個笑容總是讓顧清源覺得，陳一帆可能，真的出了什麼難事。
醫院的大夫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他給陳一帆做了檢查之後，用一種很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了顧清源一番，一把將剛剛寫好的病曆拍到了男人胸口：“年輕人啊，就是沒有經驗，有了火就要泄是不是？這種事情是得節製的，不能你想要你就得要，看看你，把你對象折騰成什麼樣了？”
顧清源聽見這話，下意識地就要反駁：“不，大夫，我想您誤會了，我並不是他對象，我隻是……”
“哎，年輕人，敢做就要敢當啊。”老大夫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顧清源的肩膀，一下比一下要重，簡直要生生把他摁進地裏一樣，“先去交錢領藥，你對象這個估計要在家休養一陣了，下一次不要再這麼沒節製了，輕點，小小其實跟小閨女一樣的，都要輕，要對人家負責的你知不知道？”
“……”
顧清源看著老大夫那張皺巴巴的臉，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嗯，好的，大夫，我曉得了。”也不想多跟他糾纏，顧清源隻能硬著頭皮應下來，暫時成為“陳一帆的對象”。幸好唐一赫不在場，否則顧清源覺得唐一赫能直接把這個診室給掀了。
來醫院之前他已經在微信上跟唐一赫打過招呼了，青年雖然不情願，可是也沒有辦法——顧清源執意要來，他又不能把他鎖在家裏麵。顧清源下樓去交了錢領了藥，剛一上樓就看見陳一帆每走一步就跟要哭出來一樣，看見他就跟看見救星似的：“顧哥。”
“你以後節製點，別這麼瘋。”就連話少的顧清源看見了他也忍不住多嘮叨了一句，陳一帆點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是是是，是是是，顧哥我知錯了，我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不過他忽然咧嘴笑開：
“顧哥，圈子裏麵很亂，你應該知道的啦。”
顧清源的眼皮兒忽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