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有。”唐一赫左右看看沒人，伸出兩指來夾了夾顧清源的臉，“清源，你都不知道剛剛你的表情有多可怕……我以為你生氣了。唔，好軟，再捏捏。”
唐一赫的動作很輕柔，對於顧清源來說，也隻有“戀人”之間才會有如此親昵的舉動。唐一赫並沒有什麼太大幅度的動作，可隻是普普通通地捏捏臉，卻讓顧清源的心跳又一次地加速了。
“別鬧，在外麵。”顧清源拍開青年的手，唐一赫笑得眉眼彎彎：“清源，你吃醋了。”
“……我沒有。”
“你有。”
不知不覺間就被唐一赫帶的，連他自己都變得孩子氣起來。顧清源輕歎一口氣，覺得自己再在這個沒用問題上糾結就是蠢到了家，索性偏過了頭去不看唐一赫，想要把話題扯到別的問題上：“你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了，買點回去。”
“清源。”
“嗯？”
“你這樣好可愛，搞得我好想親你。”
“……”這話是唐一赫附在顧清源耳邊說的，熱氣盡數噴灑在男人的耳根上，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撩撥著他，搞得顧清源一下子紅了臉，“說什麼呢！”
挨了訓，唐一赫就縮回去，乖乖地看著男人，好似一條大型犬。顧清源覺得，如果這人有耳朵和尾巴，估計現在早就開始朝他搖尾巴了。
“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你知道的吧。”
毫無征兆的，唐一赫冒出這一句話，搞得顧清源一愣。男人轉過頭，看見唐一赫的目光飄過一排排商品貨架，就好像在專心挑選商品一樣。他們現在已經從食品區逛了出來，來到餐具區這邊。這邊很冷清，就連售貨員都不願意呆在這裏，放眼望去就隻有顧清源和唐一赫兩個人。
顧清源不知道唐一赫為什麼會突然跟他提起這件事，便點點頭，安靜地傾聽。
“可能是媽媽的原因吧，我對於接觸女性總是會感覺有所障礙……但是還好，我遇見了藹如姐姐。”說到這裏，唐一赫溫柔地笑了起來，“藹如姐姐剛開始是我哥哥最要好的女性朋友，後來我也認識了她。她對我很好很好，就像媽媽一樣。”
“等下一次有時間的話，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她好不好？我和你在一起，她一定也很高興。”
唐一赫終於將放到貨架上的目光收回，轉而看向顧清源。
這是他第一次將自己的家底如此幹幹淨淨地、完完全全地兜給另外一個人。顧清源對他來說，也是他第一個自願將自己所有的信息都坦白從寬的人。
他好喜歡他，好喜歡好喜歡。
喜歡到想要跟他做愛人之間才會做的親密的事，喜歡到想要牽著手帶他會自己的家，把他介紹給自己所有關係要好的朋友，用一種略帶驕傲的聲音生命，這個人是他所有的。
唐一赫看到顧清源像是愣了一下，隨後勾了勾嘴角，扯開一個溫和的笑容來。
“好。”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