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上官九才背著背簍緩緩歸來。
“師傅,你可總算是回來了!”上官九前腳剛放下背簍,後腳她唯一的徒弟(穆笙)就迎了上來。
上官九伸了個懶腰,看向穆笙,“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穆笙皺著英俊的眉頭,雖然年紀尚幼,但長得已經十分俊秀。
一襲青色的布衣,身子頎長,劍眉星目,俊俏的臉龐棱角分明,五官端正,整張臉看似平凡卻教人過目難忘。
看著那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個拳頭的穆笙,上官九憤憤不平的磨著牙抬腳在他腳上踩了一腳。
穆笙臉色一變,一瞬間跳了起來抱著自己的一隻腳,在原地打轉,結結巴巴道:“師……傅,你……幹嘛?”
上官九高傲的甩了一下頭,雙手環胸依在樹上,撇撇嘴,“你活該!”
誰讓你比我高來著!想當年她收穆笙為徒的時候,他可是足足比她矮了一個頭,如今倒好。
穆笙是不知道上官九心裏的小九九,隻是抱著自己的腳在心裏哀悼道,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讓他碰到這樣一個師傅?
“說吧,到底怎麼了?”上官九斜睨了一眼穆笙問道。
穆笙坐在地上抱著腳,哀怨的看了上官九一眼答道:“師傅,白公子的病又犯了。”
穆笙才說完隻感覺麵前一陣風劃過,上官九快步走進了竹屋裏。
竹床之上,一白衣少年筆直的躺上麵,麵色如死灰一般,唇瓣發白,額上不斷有汗珠滲出。
上官九走到他床邊,伸手抓起他的手把起了脈,秀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師傅,白公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沒上官九打斷,“取銀針!”
穆笙點了點頭,走到醫藥櫃前拿出上官九常用的銀針,整齊的擺在一旁的竹茶幾上。
上官九伸手取過兩根銀針,幫少年翻了個身,解開少年的衣服,銀針準確的插入少年的背部。
不一會兒,少年的背上就已經插滿了銀針,而上官九也已經大汗淋漓。
穆笙拿起一塊帕子遞到上官九麵前,她伸手接過,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隨手把帕子又重新丟給穆笙,又道:“去把我今日清晨熬的藥拿過來給他服下。”
穆笙點點頭,走了出去。
上官九站在床前,看著少年白皙的臉龐微微歎了一口氣。
床上的少年是三年前被人送來給她醫治的,隻不過三年都已經過去了,她卻還是不能解開他身上的惡疾,真是愧對於他。
“九姐姐……”白慕微微轉醒,臉色終於恢複了一絲血色,趴在床上虛弱的叫著上官九的名字。
上官九在他的床頭蹲下,伸手握住他的手,“我在。”
白慕睜開琉璃般的眼睛看著她,聲音稚嫩的問道:“九姐姐,我會死嗎?”
上官九搖搖頭,伸手擦去他額上的汗水,“你放心,有姐姐在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師傅,藥來了!”穆笙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走了進來。
那藥是上官九從清晨就開始熬的,熬了一天沒斷過火,那裏麵除了名貴的藥材外還加入了她的血。
上官九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穆笙,你喂他喝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