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
放學的時候，顧淺檸看見了趙澤陽的回複。
嗬，虛偽？顧淺檸自嘲的笑笑。
顧淺檸什麼都沒有拿，走出了教室，一個人在操場上閑逛。
心情早已抑鬱到了極點，顧淺檸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如同提線的木偶，沒有靈魂一般，一圈一圈的走著。
“老姐，終於找到你了。哈，今天萬聖節，我特地買了糖給你吃，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好？”慕灝宸突然出現在顧淺檸麵前。
看著他遞來的糖果，顧淺檸並沒有什麼胃口。
“不用了，我不想吃糖，你自己吃吧！”
“老姐，你就吃一個吧！我看你心情不好，吃個糖就好了！”
不想掃他的興，顧淺檸不再拒絕，接過了糖，撕開包裝，放進了嘴裏。
苦！
顧淺檸隻感覺苦澀衝擊著她的味覺。
“哈哈哈，老姐，surprise！萬聖節整蠱苦瓜糖果！”慕灝宸一臉得逞了的壞笑。
哈，哈哈，糖是苦的，苦的，糖怎麼能是苦的呢？
但是，真的好苦好苦，苦的她想要……流淚。
顧淺檸慢慢蹲了下來，雙手捂著臉。
“老姐，趕緊把糖吐了，快啊！”見到顧淺檸似乎是想吃完整顆糖，慕灝宸有些著急的催促她。
顧淺檸沒有再隱忍，任由眼淚滑落。
嘴裏滿是苦澀的味道，分不清是糖的味道還是眼淚流進了嘴裏。
顧淺檸似乎是在自虐一般，一直含著那顆糖，甚至還咬碎了它。
更濃重的苦味在口腔中蔓延，不知是被苦的還是怎樣，顧淺檸漸漸哭出了聲音。
慕灝宸聽到顧淺檸的哭聲，突然有些慌了。
“老姐，你沒事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個，也不是，啊！反正對不起，我不該拿這個糖整你的，我……”慕灝宸慌張地解釋。
“沒……沒事，跟你沒關係，你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老姐，我真的錯了，你別……”
“我說了讓你走！你回家好不好？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行不行！”顧淺檸的情緒有些崩潰，她衝慕灝宸大吼。
操場上，人們的目光被吸引過來，很多人對此指指點點。
慕灝宸沒辦法，隻得離開，走幾步還不放心的回頭看看。
顧淺檸隻是坐在操場上，低著頭。
糖慢慢融化，直至消失。但是它帶來的苦味還依舊殘留在口腔中。
顧淺檸又坐了一會兒，然後擦擦未幹的眼淚，起身回去。
路過高一所在的教學樓，顧淺檸看見了何瑤瑤和……趙澤陽。
何瑤瑤手中拿著一大罐糖果，甜甜的對趙澤陽笑。
而趙澤陽則用寵溺的目光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
兩人甜蜜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顧淺檸的雙眼和內心，一種類似心被撕裂的感覺傳來，眼淚又漸漸充滿了眼眶。
周圍的景物漸漸模糊起來，什麼都是模糊的，唯有兩人相擁離開的身影和幸福的話語還清晰的印在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