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之境一事落幕後,一切又都恢複了原樣,魔界也消停了下來,更是修書與九重天闕已解散朱厭大軍。
雖然修書上沒有明確說明兩界修好,但明眼人都瞧得出魔界這次放低了姿態,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兩界可以和平相處了。
說到魔界,不得提及一下魔尊,不,準確來說是上一屆的魔尊。自從太虛之境一役後,玉逍子突然將魔尊之位傳給了樓戰,此舉一時間引來一片嘩然,直到傳出樓戰修為大損恐難複原的消息後,天界之人才舒了口氣。而玉逍子則是在傳位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無人知道他的去處,就連左右護法也不得知他的消息。
“咯——咯——”一聲巨響在浣馨苑上空響起。
坐在桃樹底下的海桑驚喜地抬頭,隻見從頭頂投下一片陰影,陰影落到庭院內,方能瞧清是一隻白鷺。
白鷺的嘴角掛著一張信封。
海桑笑眯眯地從它嘴邊拿過信封,手順勢摸了摸它的頭。白鷺因為她這個動作,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掌。
海桑張開手中的信封,雋秀的字跡赫然躍上眼前。
目光一一從上麵的字上掠過,海桑眼底的笑意更深。
微風拂麵,垂落幾片桃花瓣,落在那信紙上。
“什麼事這麼高興呢?”一道清秀的身影從屋內走了出來。
來人麵容俊朗,容姿秀麗,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更是說不出的清塵。
海桑笑彎了眉,上前挽住他的手。“父親,是摩月來信了呢!說是在閩南一帶找到了玉叔,他在那邊收了個女徒弟,機靈古怪讓他好不頭疼,我正好奇著玉叔收的徒弟會是什麼模樣,您就來了。”
蚩焱親昵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在這裏瞎想有什麼用。”
海桑笑著不回話,挽著他的手走到石桌邊,道:“父親,您坐。”說著就要把自己剛剛坐的位置讓給他。
“不了,你師父約我去喝一壺,我現在就走。”
“師父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的傷才好。”海桑有些不滿得抱怨道。
蚩焱訕笑,道:“我們又不是凡人,哪裏脆弱得連酒都喝不得了。”
海桑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辯駁下去,隻得道:“那您路上小心些。”
蚩焱點了點頭,又與他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待得蚩焱離去,海桑重新坐回位置上,手一揮,麵前的石桌上邊出現了筆墨。她挽起袖子提筆書寫,不一會兒就將回信寫好。
她拍了拍白鷺的腦袋,將手中的信折好放入信封中交給了白鷺。
白鷺仰天嘶鳴了一聲,便叼起海桑手中的信,拍著翅膀離去了。
就在白鷺離去不多時,浣馨苑內又多了一道青色的身影。
那道身影出現地極快,幾乎是眨眼間便坐到了海桑麵前,不等海桑說話,便不客氣地拿起桌上的水壺猛灌。
海桑有些吃驚地望著他。“你這是被鬼追了嗎?”
承晏猛地一嗆,連著咳了幾聲,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回道:“以我的實力難道連區區一隻鬼都打不過嗎?”
海桑挑了挑眉,揶揄道:“誰知道呢?”
承晏有些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他看了看四周,奇怪道:“怎麼不見豆豆在?”
“他去找摩奈了?”海桑奪過他手中的水壺,用剛煮好的滾燙熱水洗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