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在驅使著人心?
為什麼仇恨的心如此惡劣,幾乎可以將所有美好的一切摧毀?
海桑驚恐地望著麵前的玉逍子,隻覺得原本溫雅的人此刻在她麵前變得陌生不已。“所以,玉叔,之前所有的一切,你都是,在騙我的嗎?”海桑哽咽道。
原本嘶吼著的玉逍子突然神情一頓,目光呆滯地向她望了過來,在對上海桑那哀憐的目光時,麵目陡然變得溫和下來。隻是海桑剛剛見過他瘋狂的模樣,此刻不論他表現得再溫柔,那心目中的形象也發生了扭曲。
隻聽玉逍子道:“桑兒,來,到玉叔這邊來,玉叔不會傷害你的。”他一邊招手,一邊輕聲細語道,唯恐自己的聲音會嚇到那眼眶紅得像兔子一般的海桑。
他說他不會傷害她?他還是沒有向她解釋,所以並不代表他不會傷害自己的父親!
海桑微微垂眸,這一次,她並沒有像以前那樣乖巧地站在他身後。
玉逍子那期待的眼神漸漸黯淡下來。
他猛地抬眼望向北燁道人,心中有如怒火中燒。
“你現在可是滿意了?你們天界之人,果然個個虛偽至極!”
北燁道人神色無懼地對上他仇恨般的目光,淡淡道:“玉逍子,是你執念太深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千年,蚩焱也在日日遭受痛苦,你何必執念於此?非要再顛覆現在的一切呢?”
“顛覆?嗬嗬!”玉逍子忽的仰天大笑,等安定些許,再次看向北燁道人時,嘴角掛著濃濃的諷刺。“那北燁道人可是覺得這千年真的安定了嗎?”
他倏地指向海桑,道:“雪兒被縛於誅仙台上受罰而亡,蚩焱力鎮太虛之境的邪祟。可是現在天界可還有蚩焱神君的一席之地?就連他們唯一的女兒,現在也成了九重天闕追捕的妖孽!這就是你所謂的安定嗎?不!這不是!看著自己的徒兒受難,作為師父的你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吧?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蚩焱當年的舉動造成的!而最憎恨的那個,你我心中都有數,她就是現在九重天闕位高權重的王母!”
“玉逍子!”
最後陡然一聲高喝響徹天霄,高聲之後是極度的寂靜。兩人皆是一臉肅容地盯著對方。
一直夾在兩人中間的海桑隻覺得心中有如驚濤駭浪,她一直不知道玉逍子的執念竟然如此之深。
隻是很顯然的,這不管是玉逍子還是北燁道人,他們對她母親真正的去向都不清楚。所有的人都以為她的母親已經死了,死在了誅仙台上。可她心裏卻是清楚的,她的母親白雪,她根本就沒有死,她和自己的父親一樣,深在太虛之境之下。父親情深不悔,以身為祭鎮在太虛之境,外人隻知他神勇無懼,又何曾探究過到他心中的一絲旖旎!
此刻兩人的言論在她麵前皆是不成立的!
隻是隱璃娘有言在先,她心中還是搖擺不定,到底要不要將事情說出。
就在她頓愣的時間,劇情又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玉逍子趁著北燁道人不備,竟然偷偷給他下了個禁製,飛身朝著那懸空的女媧石而去。
太虛之境上已經出現了較大的裂縫,還隻差一點點,就可以將牆麵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