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胃內的一陣翻江倒海之後,早早便已虛脫的躺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至於那兩位“姑娘”,卻是因為較先上船,雪劍遙也不清楚他們的房間在哪。
……
“咚咚咚”
這時,清脆的敲門聲音適時響起,似也敲在了雪劍遙的心中,讓他的心更難以平靜。
當他打開門時,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而他敢肯定,此生今後,看見的美景佳人,與今日相比,也不過爾爾。
隻見在他眼前,一位女子右手托著香腮,微微俯身,靠在船邊欄杆之上,一眼望去,隻能看清背影。
遠方,水天相接之處,落日已有一半落入水下,卻是將江水染得通紅,如鐵血戰歌,震撼心神。
兩邊山間,前幾日下的初雪還未消融,於日輝的照耀下,多了幾分金黃,更添了幾分美意。
再看女子,倚船而遠望,似鐫刻在落日的餘暉中,一身白衣也染上了金黃色,火紅色,衣袂飛舞間,更在山間白雪的襯托之下,灑下了星星點點的光芒。
一束瀑布般的長發,在已經挽了一個雲鬢之後,依然垂於盈盈一握的腰間,隨風輕輕飄揚,發絲間也散發著奪目的光彩。
雪劍遙看癡了,此時,他真願時光永恒,僅為這醉人的美景,仿佛這背影便是世間美的代言詞。
“小女子見過公子,多謝公子今日的仗劍直言,卻是無以為報。”
這時,一個空靈的聲音傳入雪劍遙的耳朵,似黃鸝輕吟,又如山間清泉流響清脆,洗滌靈魂。
“公子”似知曉雪劍遙的走神,聲音的主人,又輕輕叫了一聲。
雪劍遙終於回過神來,可當看到女子的麵貌時,差點再次丟了魂。
如若女子的背影是世間美的代言詞,那女子的麵貌便是美得讓人窒息,讓天地為之失色,甘之為綠葉,僅為襯托女子的美。
“黃昏日不升,破曉月常明;
白雪綴羅衫,謫仙染凡塵。”
“姑娘,你當真如謫仙臨塵,非凡間所有。”如鬼使神差,雪劍遙脫口說道。
不過說完就有些後悔了,擔心到會唐突佳人。
姑娘聞之,掩嘴輕笑,貝齒紅唇,微微翕動,瓊鼻都似染了笑意,眼眉的笑更似感染了天地萬物。
動作大大方方,不似那墨守成規的大家閨秀,遇之生人,便是輕衫掩麵,連話語都要仆人相傳。
如此情形,雪劍遙卻是暗自鬆了口氣,看來擔心是多餘的。
“公子說笑了,我怎能比得了那謫仙,隻是一凡塵女子罷了。”女子輕聲歎道,似在為雪劍遙的謫仙之譽而欣喜,又似在為無法比擬而喟歎。
“不過公子,黃昏日已落,破曉月已無,怎麼到你這兒就‘黃昏日不升,破曉月常明’。”女子不解的問道。
“天際落日,雖是黃昏前的最後一縷餘暉,卻也如黑暗之時的第一縷月光。”雪劍遙看了看天際的落日,輕聲應道。
又將目光轉向女子,笑道:“對於姑娘一顰一笑間形成的美景,也就自希望永恒了,所以‘黃昏日不升,破曉月常明’也不是不可。”
“公子真是會說話,還長得俊逸斯文,又飽讀詩書,關鍵還似那修仙中人,不知會虜獲多少少女心啊。”女子輕笑揶揄道。
聽聞此話,雪劍遙卻是詫異道:“姑娘也知道修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