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關鍵時刻掉鏈子?說的大概就是金在中這種情況。
考試前一晚,鄭允浩為了讓金在中放鬆,誘惑他喝了點小酒,那點酒雖然醉不倒他,但是卻能讓金在中睡得很好。
誰料這一碰了酒之後金在中就出了岔子,雖的確一夜好眠,但卻睡過了頭。鬧鍾響了很久,金在中愣是以為自己在做夢,於是趴在床上沒有起來,直到鄭允浩穿戴好了衣衫,金在中才被房內的動靜驚醒。
窗外天已大亮,陽光悄悄爬上了柔軟的大床,金在中蹭地一下坐起身子,呆呆地望著鬧鍾看了好一會兒。
“啊!——遲到了!”金在中一把掀起被子,踢開被甩在地上的衣服,又想找衣服穿又想去洗漱,他討厭透了這種手忙腳亂的感覺。
“你為什麼不叫我!”金在中生氣地埋怨著看起來很悠閑的鄭允浩,後者卻一臉無辜。
“你的鬧鍾起碼設了十幾個,而且每隔半小時就響一次,我哪知道你到底要什麼時候起床?”鄭允浩護住自己的領帶,以防金在中會隨時把它扯出來泄恨,接著大手一推金在中的背,將他推進了浴室,“你都說遲到了
,就不要在意這些小事了,快去洗把臉。”
金在中憋著這口氣進了浴室,他不是故意要和鄭允浩吵,隻是從一開始就亂了節奏,他心裏太慌張。要是在金家,爸媽一定會責怪他沒分寸,但鄭允浩卻很隨意,似乎在最重要的大考日遲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鄭允浩還是該幹嘛就幹嘛,漸漸的,金在中也就不急了,阿姨早早為他準備好了考試要用的東西,金在中連書包也懶得背,打算就這樣帶個人過去。
臨走之前金在中還給兒子擦了口水,給女兒理了理小裙子,孩子果真長得很快,從前一隻手就能托起來,現在用雙手抱久了也會覺得吃力。
開門要走時,司機叔叔正等在門口,神情為難,似乎在告訴金在中,現在過去已經來不及了,首爾正值早高峰,這時候路上一定會堵車,等金在中到了學校,估計上午的考試也就完了。
“我送你過去。”鄭允浩拉下金在中還扒在門上的手,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但不論他說什麼,金在中都覺得很安心,他知道......別人辦不到的事,鄭允浩一定有辦法可以辦到。從來都是如此。
“嗯。”金在中點點頭,噠噠地上了車,後視鏡裏映出他嘴角的淡淡微笑,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隻要和鄭允浩在一起,金在中便總是會自然地流露出笑容。像是從心底透出來的幸福。
誰料鄭允浩一腳猛踩油門,車子一陣風衝出小區,驚險得金在中煞白了臉,忘了要關上窗戶,呼呼的大風頓時吹亂了他的黑發。
“靠!你能不能打個招呼再踩油門啊!”
“都要遲到了還這麼吵,安靜點。”鄭允浩一麵開著飛車,一麵悠閑地喝著冰咖啡,還能空出手來“騷擾”一下金在中,手在他大腿上流連徘徊。
金在中咬咬牙還是忍了過去,鄭允浩一早就表明了態度,你要考試我全力支持,你要是考得不好或者半途想放棄了,那我的懷抱隨時為你敞開,養你一輩子。
可惜的是,即便鄭允浩開了一路的飛車,金在中也還是遲到了,升學考這天,學校的大門已經緊鎖,誰也不準進去。金在中心尖一涼,頓時有些腿軟,這回連保安叔叔也不能為他徇私了。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金在中踢著路邊的石子,哭喪著臉,既懊悔又無能為力。金在中兩年前把遲到視為家常便飯,有時候準點到了他還渾身不舒服呢,沒想到現在......
“還有三分鍾。”
“那有什麼用?門都關了,我怎麼進去啊?”
“......就用你以前最擅長的辦法啊。”鄭允浩皺眉拉起金在中,忽然就邁開了腿,奮力朝學校後門跑去,跑到了那堵又被加高了的牆下。鄭允浩微喘著氣,給金在中理了下頭發。
“隻要翻過去,再跑到教室就好了。”
“可......可是!”
“來不及了!”金在中腰上一沉,頓覺環上了一雙有力的手臂,鄭允浩將他整個人托起,讓他可以站在牆頭,“快跑!”
“哦......!”
金在中也不管那牆有多高,總之鄭允浩絕不會讓他去做危險的事,兩年的磨合,已讓鄭金二人生出了奇妙的默契,金在中無條件地相信鄭允浩說的一切,而鄭允浩則無底線地縱容金在中的任何小脾氣,甚至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