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中愣住,呆呆地盯了阿姨一會兒,是啊,他怎麼就沒想到這茬兒?與其總是上別人的節目,被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為什麼不自己開一檔?這樣既能得到自由,又可以不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阿姨,你真是太有智慧了......”金在中摸著下巴,腦中浮現出女主持在環境優美的地方做菜的畫麵,那人換成了自己,他忽然感到美好的未來正在向他招手。
說起和廚房的緣分,亦連金在中也覺得不可思議,像他這種討厭油煙,下廚隻做泡麵的人,是絕對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攻讀完厚厚幾本料理書,並且成為烹飪高手的,更不要提現在還想做一檔自己的烹飪節目了。
隔天,金在中去公司錄最後一首歌,在眾多的藝人裏,金在中算是最“不務正業”的了,行程和通告稀稀拉拉少得可憐,就算有人開天價請他去代言,最終也還要看金在中的心情。
但就是這樣散漫的情況下,金在中還是錄完了十幾首歌,時隔一年之後,他的第二張專輯也終於要出來了。
金在中順便和白流遠提了一下他昨天的想法,後者神情嚴肅,說是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相同類型的節目必然存在競爭,我擔心收視率會不如那個美女主持。”
“怕什麼,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做出來的東西好吃才最重要,我相信時間會給出答案的。”金在中興致勃勃說了一堆,白流遠扶著下巴像是在認真傾聽,但眼神又時不時地放空,明顯就是心不在焉。
金在中頓了頓,目光往下移到了白流遠脖子上,一塊可疑的紅痕上。
“我說你怎麼一整天都不在狀態,原來是思春了啊?”
“......打住!”白流遠如臨大敵,趕忙捂住了脖子上的可疑痕跡,臉色又白了幾分,“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現在這天氣就已經有蚊子了,還不少呢,給我叮得到現在都還沒消痕。”
金在中對白流遠瞎編亂造的話嗤之以鼻,他是結了婚的人,是吻痕還是蚊子叮出來的金在中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白流遠再是藏著掖著也沒用。
“咳咳,我們繼續說新節目的事吧。”白流遠顯然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從金在中認識他到現在,白流遠一直沒提過自己感情方麵的事,仿佛這個世上除了工作,就沒有別的事值得他去費心的了。
最後的商量結果是,要做新節目,可以,但時間必須和女主持錯開,黃金檔要留給一線綜藝和熱播電視劇,烹飪節目受限較多,也不可能放在半夜播出,因此能空出來的隻有早上六點到七點半這一段。
“小在中,你還是決定要做麼?你可想好了,早上是收視率最慘淡的,大家也許寧可看早間新聞都不看你的節目。”
“我已經想好了,既然要做,就不可以後悔。我在出道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出專輯,現在還不是一樣做到了?雖然起步難一點,但節目畢竟還沒做,總不能光靠想的就先退縮了。”金在中說著,起身給陽台上的仙人掌挨個澆了水,最後一盆曬不到太陽的仙人掌爛了根,金在中捧起來可惜了一把。
“老白,你怎麼照顧這些小東西的?連仙人掌你都能養死啊?”金在中說完又趕緊去看了一眼他的水族箱,幸好,鬥魚和親吻魚都還活著,就是飼料沒了,金在中撒了把魚食下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吞沒了,看樣子魚也餓了很久。
白流遠就跟丟了魂一般,說不到幾句話又開始走神了,金在中不知道他都經曆了些什麼,他脖子上的吻痕很深,也很明顯,親吻他的人一定有著極強的占有欲。
“想做就做吧,能不留遺憾最好......”白流遠歎了口氣,低頭把襯衣領子往上扯了扯,遮住那塊羞恥的印記,這句話不知是對金在中說的,亦或是講給他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