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希望你比張姐運氣好那麼多,條件這麼好,卻因為孩子而選擇放棄掉所有東西,然後在很多年之後仍然為此遺憾。小在中,李真姐也一直希望你能回歸舞台,她很夠意思地又給你寫了一首歌,唱不唱......
你做決定吧,想好了,我在公司隨時等你過來。”白流遠說完便掛下了電話,接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從當初在商場發掘金在中的時候,白流遠就基本摸清楚了他的性子,隻要金在中不說話或者沉默不吭聲,就代表他內心還是猶豫的,還是有欲望的。
這個時候隻需要在他背後推一把,強迫他朝前走,往前看,金在中心裏的那架天平必然會傾斜。
“白流遠,誰敢說你不是個天才?”那廝掛了電話之後就陶醉在了對自己的崇拜之中,剛才那番話都是白流遠瞎編亂造的,目的很單純也很直接,就是為了說動金在中盡快複出。
白流遠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家夥或許騙不了鄭允浩,但是對付金在中卻是綽綽有餘了,要不怎麼都說他是老狐狸?
金在中將手機從一隻手裏換到令一隻手裏,他摸著下巴,反複思考著白流遠說的話,一邊是他最疼愛的兩個寶貝疙瘩,另一邊又是他辛苦打拚隻是開了個頭的大好事業,如同手心手背一般,少了哪邊都仿佛會要了他的
命。或許......他真的可以嚐試一下家庭事業兩手抓?
其實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但盡管知道不會完美,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因此忙得焦頭爛額,但金在中依然默默地在心裏讚同了白流遠的話。
他不想等自己老了,唱不動了跳不動了的時候再來後悔,這對他不公平,也有些辜負鄭允浩給他的信任和支持。
這日,因為實在太困而睡了一個下午的鄭允浩把當天的工作帶回了家,他一個人在書房看著企劃案和數據報告,看得太投入,以至於沒察覺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允浩......”金在中開了門進來,倚在門邊,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話想說,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鄭允浩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朝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金在中坐上來。
金在中笑了笑,聽話地走過去往他腿上一坐,姿勢極為曖昧親密,充滿了某種暗示的味道。
“怎麼了?是不是又想打針了?”鄭允浩不介意在工作過程中有美人的特殊服務來緩解一下他的疲勞,這便對金在中上下其手起來。
“打什麼針?你想得美!”金在中臉一紅,啐了他一口,正色道,“我是來和你說事兒的。”
“說什麼事?我現在隻想談打針的事。”鄭允浩笑著把手伸進他的睡衣裏,胡亂地摸了幾把,金在中極力忍住想踹他的衝動,按住了鄭允浩兩雙作亂的大手,又強調了一遍。
“說正經事!別鬧了好不好......”
“嗯,你說,我聽著。”鄭允浩終於收斂了笑容,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盯著金在中。
“就是......老白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問我有沒有複出的打算。”金在中說這話時心裏有股難言的忐忑,他不清楚鄭允浩的態度如何,也不知道他是會點頭還是會拒絕。
“......那你呢?你心裏怎麼想的。”
“我想不好,心裏沒主意......我現在畢竟是兩個孩子的爹地了,我是不是該從此隱退了?”
“在中......”鄭允浩深深吸了口氣,金在中亦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我曾經答應過你不會強迫你,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我的立場和態度永遠不會變,我就站在你身後,等你需要我的時候,盡管回頭叫我。”
“可是孩子......”
“你心裏是愛他們的,這不就夠了?在中,好好回歸,給孩子做個榜樣,我也會期待的。”鄭允浩摸摸他的腦袋,仿佛他還是那個他最心愛的純情少年,他笑道,“我期待帶著寶寶去看你的演唱會,真的。”
金在中心底湧起一股暖流,白流遠說得沒錯,他真的遇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謝謝你,允浩。”
“傻瓜......”鄭允浩捏了捏他的臉,又是一笑,“所以,今天到底打不打針?”
“......”鄭允浩,你非要在這種無比溫馨的時刻突然扭轉畫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