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遠這幾天因為金在中的事而忙得焦頭爛額,他入行這麼久,最能體現他資曆的,就是手上的人脈了。
不過可惜,三年前的變故之後,白流遠身邊的朋友所剩無幾,圈子裏跟紅頂白是常態,白流遠早就已經想開了,但金在中纏上了這麼惡毒的緋聞,關鍵時刻沒有人脈總是不行的。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一位故人忽然出現,攔在了白流遠的家門口,一如既往的討人厭。白流遠在外打拚多年,雖然曾經窮困潦倒,但近些年他做電器生意多少也賺了點小錢,在首爾有一套夠他一人居住的房子。
白流遠很少回白家,平日裏都是獨居,要堵他也不難,隻要摸準了他的作息,就一定能在住地等到他本人。白流遠這天有些心煩,汙蔑金在中的記者遲遲沒有下落,他不好向鄭允浩交代,轉念一想,也是,若不做萬全
準備,誰敢貿然撰寫這種文章。
這日傍晚,白流遠驅車回家,他所在的小區一向清淨,平時也沒什麼朋友來拜訪他,然而這天白流遠忽然在自家門前看到一輛名車,他不由皺了眉,為這人強占了自己的停車位而不悅。
名車前靠著個男人,背對夕陽麵容模糊,隻是那身形讓白流遠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瞧,確認那男人的身份後,白流遠險些沒把車開上樹去。樂一笑?他來幹什麼?!
白流遠下了車,腳步有些慌張,難怪今天他眼皮一直跳,原來老天要他碰上這家夥。
“先生,你占我車位了。”白流遠臉上揚著笑,心裏罵著娘。應付樂一笑隻能把他當菩薩那麼供著,即便再厭惡也不能透露半分。
“聽說你最近捧紅那位出事了?”
“咳咳,是有點小麻煩。”
“要我幫你麼?”樂一笑的話將白流遠逗笑,白流遠躲著他走還來不及,哪裏敢奢望他的幫助?隻要他不害自己就謝天謝地了。
“哪敢勞駕您?這是我公司的事,我自己來就行。”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少斤兩?就算有人知道內情,也未必會買你的麵子告訴你。”樂一笑蠻橫地奪下白流遠已經插進門裏的鑰匙,將他按在了鐵門上,居高臨下盛氣淩人。白流遠渾身僵硬,嘴角幾乎是僵著的
,他不習慣和樂一笑靠得這麼近,夕陽落在兩人身上,將白流遠那蒼白憔悴的臉染得微紅。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立馬就可以幫你把人找出來,讓他再寫一篇澄清的文章,然後解決掉緋聞。”
“你還想要我的命?”原本白流遠並不想懷疑這是樂一笑幹的好事,但現在他的態度令人很不適,麵對樂一笑的“威脅”,白流遠沒法兒單純地思考他的話。
樂一笑聞言一笑,既風流又跋扈,他突然強行拽過白流遠的身子,如幾個月前在寫字樓下那樣掠奪過白流遠脆弱的雙唇。白流遠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發抖的手顫巍巍地捂住皮帶,他怕照樂一笑的性子,自己會在家
門口遭他侵犯。
“你知道LY背後的意義麼?”樂一笑的聲音在刹那間變得柔情似水,他放開已然木了腦子的白流遠,伸手揩去他唇上的津液,又道,“是流遠......是你白流遠的縮寫。”
白流遠忽然一顫,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他回想著樂一笑方才的話,不知為何一股怒氣躥上腦門,白流遠咬緊了牙關,在樂一笑深情款款之際忽然一拳招呼上了他的肚子。樂一笑大概做夢都想不到白流遠會反擊,他那
樣高大的身子被白流遠揍得跌倒在了地上,樂一笑驚愕之餘竟還有些竊喜。幾乎沒人見過白流遠生氣的樣子,油膩至極的他永遠戴著一副老狐狸的麵具,現在這副麵具有了裂痕,真叫人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