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事,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你還打算瞞我麼?”
“那我說了你可不準生氣。”金在中在玻璃裏見到鄭允浩點了頭,於是繼續了剛才的話,“你還在生徐賢的氣麼?我......我很久沒聽到關於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如果是因為我才害得你們老死不相往來,那不是太不值了麼?”鬥魚鼓起它那天生華麗奪目的身體,很快又纏鬥在了一起,金在中歎了口氣,又道,“雖然我也不指望你能原諒他,但是......你們畢竟認識了那麼多
年,真有那麼難以和解麼?”
“你倒是回我個話啊......”
“我像那麼小氣的人麼?”鄭允浩揉了揉他的臉,鬧了半天他這麼悶悶不樂,原來是想起了這件事,“像你說的,我們十幾年的兄弟了,他還是媽媽的幹兒子,什麼事都有商量的餘地,但也要他願意才行。那小子早就
換號碼了,別說是你,連我都聯係不上他。”
“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吃醋啊?”
“我有更好的,為什麼要吃醋?”
金在中鬱悶地撇了撇嘴,這算是有恃無恐麼?不管怎麼樣,鄭允浩沒有要怪責徐賢的意思,那他這樣人間蒸發又算怎麼回事?金在中想,一定要把他找出來,好好說清楚才行。
“阿嚏!”鄭允浩的症狀越來越明顯,金在中終於忍無可忍。
“都叫你別逞強了!萬一你病倒在路上,難道要我背你回去麼?!”
“在中......”
“閉嘴!”金在中把人攆回了酒店,接著又去藥房用他那蹩腳的日語,經曆了好一番曲折之後才買了藥和溫度計回來。
“所以說,為什麼要來這種說外語的地方啊!”金在中想起剛才和店員全程用肢體語言交流的畫麵就羞恥得不行,鄭允浩爬過來往他腿上一躺,像塊粘人的膏藥,金在中橫了他一眼,道,“張嘴,含住。”
鄭允浩乖乖照做,平日都是他照顧金在中,難得今天金在中當起了小棉襖,這種機會可太難得了。可惜金在中最近脾氣不好,這小棉襖有點焐得人冒汗。
“到底怎麼感冒的?”金在中一麵溫柔地撫著他的臉頰,一麵又用眼神示意鄭允浩如實招來。無奈,鄭允浩隻好交代了自己衝冷水澡的事,這下可把金在中氣得夠嗆。
“這種天氣裏你還衝冷水澡?!你存心想生病的是不是?”
“不洗的話,就沒辦法睡覺了。”
“啥?!”
“因為你,我得像個修行的和尚一樣忍住不碰你,放著年輕又漂亮的妻子在一邊又什麼都不能做,這需要多大的定力,你真的知道麼?要是換在從前,你那麼勾引人的話......”
金在中抽出溫度計,一把捂住了鄭允浩的嘴,他臉上透出紅暈,明明是個冷淡的人,卻這麼會說肉麻的話。鄭允浩扒下了他的手捂在懷裏,臉上是淡淡的笑,生病了的鄭允浩一點也強勢不起來了,金在中為了讓他覺得
舒服,不敢動身子。
“日本是不是太安靜了?”鄭允浩枕在金在中腿上,閉著眼輕聲問道。
“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我隻是覺得比起安靜的地方,你更喜歡刺激一點的旅程。”
“誰說的,這裏也很好啊。”
“這是實話麼?”
“嗯......”
“今天也沒好好看魚吧?不覺得遺憾麼?”
“當然沒有啦,這次回去之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這樣獨處了,隻要你在,去哪裏都很有意思。”
這根本就是說來安慰自己的話,依著金在中的性子,怎麼可能隻滿足於名古屋的平淡?鄭允浩聽完之後,忽然就從枕頭底下變出兩張機票來,金在中疑惑地望著他。
“這麼快就要回韓國麼?不是還有兩三天?”
“當然不,你仔細看看。”
金在中接過機票,看仔細了上麵的目的地之後他嚇了一跳。
“去澳洲?!”
“嗯,這是目前為止,我能帶你去的最遠的地方,爸媽他們不知道,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哦。”
“終於可以去看袋鼠了......”
“......”
金在中興奮地吻了下手裏的機票,他不知道烏魯魯是個什麼地方,隻知道是在澳洲,關於它的意義,恐怕要真正到了那裏之後才能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