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院裏沒有開空調,要不是披著大衣,金在中一定得凍得兩腿發麻,然而彩排又得把大衣脫了,金在中要按要求過場子,要當底下有觀眾一般用心去演唱。
也許是因為感受到了金在中的賣力,導演又再看了眼節目表,找到了金在中的名字和他的歌曲,嘴裏喃了一句不知什麼。
“原來你就是最近那個小紅人啊?”當中也有人小聲感歎金在中的幸運,什麼背景都沒有,居然就入了豪門,更是小小年紀就結了婚,這還不算什麼,最令人驚訝的是金在中結了婚竟然還能出來唱歌。
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的成績時,金在中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滿街晃的混混,雖然至今仍對學業一竅不通,但好歹如今“改邪歸正”,他已成了鄭允浩的乖孩子。
說起來,不知道鄭允浩現在下班了沒有,中午的時候有沒有按時吃飯,這會兒已是寒假,本來金在中還能做個便當給他送到公司去,可惜現在抽不開身了。
等了大半天,最後兩分鍾就結束了自己的部分,於是金在中又跟著白流遠去了已經預定好的酒店,為節省開支,兩個人在外麵的時候要住一起,房裏有兩張大床,環境還算舒適。
一回到酒店金在中就趕緊打開了暖氣,還是習慣性地把溫度調高,這樣比較有家的感覺,隻是白流遠在身邊看著,他也不能再隨意地隻穿條褲衩在房裏走來走去了。
仁川剛下過大雪,外頭又濕又冷,白流遠出門買了隻炸雞回來,配了幾瓶啤酒,袋子裏還有一些生的蔬菜和水果。正當金在中聞著炸雞的香味流口水的時候,卻被告知他今天的晚飯沒有肉,那些蔬菜和水果是白流遠專
門為他準備的。
“你買了雞又不準我吃,那你買來幹什麼?!你為什麼不陪我一起減肥?”
“我又不用登台演出,就算吃胖了也不擔心拍出來太腫啊。”白流遠一麵說著風涼話,一麵給金在中切水果蔬菜,做了一盤沙拉,笑道,“少爺,就先委屈一陣子吧。”
“這怎麼吃啊?跟草一樣......”金在中插著盤子裏的胡蘿卜,給白流遠拋去了一個哀求的眼神。白流遠被他逼得沒法兒了,隻好妥協,從全雞上扭下一對翅膀。
“這樣吧,你把這裏吃完,就獎勵你一對雞翅。”
“酒呢?”
“酒你就別想了,我死都不會讓你喝的,現在你的形象還是清純,我不管人家知不知道你的過去,總之以後煙酒什麼的你就別想了。”
“你跟鄭允浩串通好了麼?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金在中恨恨地叉起一塊胡蘿卜塞進了嘴裏。
“是啊,鄭理事不在,我是有義務替他盯著你的。”白流遠拉開啤酒易拉罐,仰頭灌了一口之後故意發出爽快的聲音,金在中滿嘴的菜蔬味,還是不習慣把沙拉當晚餐。
金在中怕自己把持不住,於是就沒碰那對雞翅,最後,一整隻炸雞就這樣全部進了白流遠的肚子。畢竟沒有主食,就算現在飽了,也很快就會出現饑餓感,換平時白流遠自然不敢餓著太子妃,但現在金在中得為自己的
形象負責,養傷那陣子長在身上的肉可沒那麼容易甩掉,尤其現在金在中還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因此也就不適合去健身。
飯後也沒什麼娛樂,金在中洗完澡換了睡衣出來,躺在床上練習著聲樂老師教給他的發聲技巧,直到嗓子微微發熱,金在中才停下了練歌。